她叫:“这些人是怎么盯上我的?”
关山月不答反问:“你是知道郭怀的,是不是?”
她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他?”
关山月道:“据你所知,郭怀在当今朝廷眼里,是什么样人?”
她一扬柳眉:“那不算……”
关山月道:“不管算不算,你只答我问话?”
她道:“我说了,那不算……”
关山月道:“你不答我问话,我就没办法告诉你,这些人是怎么盯上你的。”
她道:“当今朝廷眼里,郭怀当然是叛逆……”
毕竟还小,一急就说了。
关山月道:“这就是了,郭怀是叛逆,‘南海’是郭怀的根据地,这一带一直是鹰犬密布,只要有外来人出现,那些鹰犬会立即紧紧盯住;只要那外来人有异动,就立即动手拿人。”
她听完了,一双柳眉扬得更高:“我不怕,让他们来吧!就本事来拿我!”
胆大、豪壮,大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
关山月道:“你有家么?”
她道:“当然有,谁没有家?”
关山月道:“你家还有些什么人?”
她目光一凝,紧盯关山月:“我又不认识你,你问这干什么?”
提高警觉了。
关山月道:“你不告诉我不要紧,我只是让你知道,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家人想。”
她道:“你这是说……”
关山月道:“本地官府一旦拿你,你可就连累你的家人了。”
她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有家?我不告诉他们,他们又怎么知道我的家人在哪儿?是谁?”
到底还小。
关山月道:“要是照你这么说,他们办案,只抓住一个,就都问不出共犯了。”
她目光又凝:“你是说,他们会用刑逼我说?”
忽然又明白了。
关山月道:“你以为他们会客气?会心软?你也是江湖人,江湖人的逼供手法,加上他们的刑求,血肉之躯没几个受得了的。”
她脸色变了,气萎了。没说话,显然是既不胆大了,也下豪壮了,就是嘴上不肯示弱,下肯认输。
关山月道:“不过不要紧,你只要没有异动,他们就不会动手抓人,你不见他们只围住你而没有动手么!不然他们六个就过来抓人了,就等你有异动。”
她说话了,话声也轻柔多了:“可是,我不动,他们也不动,老让他们这么围着,也不是办法呀!”
这倒是。
关山月道:“你在这儿等着,不要有任何动静。”
他要走。
她伸手要拉关山月:“喂!你要上哪儿去?”
关山月停住没走:“我去让他们撤走。”
她杏眼一睁:“你能让他们撤走?”
关山月道:(应该能”
她道:“他们会听你的?”
关山月道:“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