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道:“找人。”
络腮胡壮汉道:“找什么人?”
关山月道:“朋友。”
络腮胡壮汉道:“这里有你的朋友?”
关山月道:“他在‘科尔沁旗’。”
络腮胡壮汉道:“这里不是‘科尔沁旗’。”
关山月道:“我从这里路过。”
络腮胡壮汉道:“想从这里路过,要能从这里路过。”
这似乎是说,要有能从这里路过的条件。
关山月道:“要怎么样才能从这里路过?”
络腮胡壮汉叫了一声,关山月听不懂,许是“蒙古语”。
最左一名神情冰冷的壮汉跳下了马,三大步往前,停住,虎视眈眈地望关山月。
不懂,但是明白了,那一声,该是叫这名壮汉。
关山月道:“这是……”
络腮胡壮汉抬起毛茸茸的大手,伸一根小胡萝卜似的手指,一指神情冰冷壮汉,道:“你能摔倒他,就能从这里路过。”
原来是这么回事。
关山月道:“你是说‘蒙古’摔角?”
络腮胡壮汉一点头:“是的!”
“蒙古”摔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有其独特的地方,跟汉人摔角不一样,名闻天下,厉害得很。
关山月道:“他一定是你‘蒙古’摔角的好手。”
络腮胡壮汉又点头:“是的。”
倒是老实。
关山月道:“这不公平。”
络腮胡壮汉道:“怎么不公平?”
关山月道:“‘蒙古’摔角是你‘蒙古’特有的,我不会。”
络腮胡壮汉道:“我没有让你也用‘蒙古’摔角,你可以用你汉人的摔角,只要能摔倒他,就算你赢了。”
还算讲理。
关山月道:“我就能从这里路过了?”
络腮胡壮汉道:“是的。”
关山月道:“我要是摔不倒他,就算我输了?”
络腮胡壮汉道:“你摔不倒他,他摔倒了你,才算你输了。”
跟没说一样。
本来就该如此。
关山月道:“我要是输了呢?”
络腮胡壮汉道:“你就不能从这里路过,还要把座骑留下。”
关山月道:“怎么说?还要把座骑留下?”
络腮胡壮汉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