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清弟子出家人真和气。
中年女子定过了神,说了话:“打扰清修,我跟这位是来找人的。”
中年道人说话了,话声也冷冷的:“两位找什么人?”
中年女子要说话。
关山月先说了话:“这位跟我要找一位带发修行的三宝弟子,但是这座祠堂里既然住的是三清弟子,就不会有三宝弟子,这位跟我找错了地方,打扰清修,谨此致歉。”
中年道人没再说话,看了关山月跟中年女子一眼,关上了门。
这三清弟子出家人还是真和气。
中年女子双眉微扬,要说话。
关山月抬手示意,道:“芳驾,你我别处找去吧!”
转身走了。
中年女子会意,跟着关山月走开了,看看出了“留村”,看不见祠堂了,她才说了话:“那个道士哪像个三清弟子?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关山月这才停住,道:“芳驾认为,那名道士,待人、说话,不像个三清弟子?”
中年女子道:“难道你不认为?”
关山月道:“芳驾看出来了么,那名道士不是一般道士?”
中年女于道:“我看出来了,他会武,还是个不错的练家。”
关山月道:“我还听出来了,祠堂里至少还有两个人。”
中年女子道:“这我倒没听出来。”
关山月道:“道士会武,是不错的练家,祠堂里还有人,这都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芳驾有没有留意,‘留村’这么多户人家,家家户户关着门窗,村里看不见一个人,甚至听不见任何声息?”
中年女子呆了一呆,道:“我一心只在找祠堂,没留意;经你这么一说,我再往回一想,还真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留村’没人住了,是个空村?”
关山月道:“不,我听见了,‘留村’不是空村,有人住,家家户户都有人,只是门窗关着不出来。”
中年女子道:“真的?”
关山月道:“我应该不会听错,我甚至听见,有几户人家,有人爬在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你我。”
中年女子知道,以关山月的修为,不会听错,她道:“这是为什么?”
关山月道:“恐怕跟祠堂里的道士有关,至少道士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子道:“那咱们要不要问问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关山月道:“最好不要找村里的人家问,村里的家家户户门窗关着,没一个人出来走动;一是不敢开,二是不能开;不管是哪一样,都不适合找去问。”
中年女子道:“不敢开?不能开?”
关山月道:“一般来说,只这两个原因,我想不出还有别的。”
中年女子道:“你是说,你我该去问祠堂里的道士?”
关山月道:“我认为,原因可能在祠堂里的道士。芳驾不是认为,道士的态度也不对么?道士恐怕是系铃人,找到了系铃人,自然也就找到解铃人了。”
中年女子道:“又是正事没办成,得管闲事了。”
关山月道:“也许该管,也许不该管:但是,没管之前不知道,是么?”
中年女子道:“还真是!不必管,管了耽误正事:该管而没管,那你我可就铸成大错了,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好受。”
关山月道:“不必管而管,耽误正事,顶多是耽误你我的正事。该管而没管,不但是你我铸错,一辈子心里不会好受,还有可能害了别人,也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中年女子深深一眼:“你不心急报仇么?”
关山月道:“十年都等了,再心急报仇,也不能不管该管的事。”
中年女子道:“我对你又多认识了一层,该让你尽快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