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空荡荡的66层,独自一人的她,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试图驱散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
可那些画面是印在脑海里的,怎么能说散就散?即使她用双手遮住脸颊,那段痛苦的回忆仍旧无法躲避。
“畜牲!你这个畜牲!”她大声地嘶吼着,用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不住地摇着头。
正当花花沉浸在往日的伤痛中无法自拔时,掉落在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用颤抖的手缓缓拿起它一看,是阿肆打来的电话。
伴随着手机持续的震动,花花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擤了一把鼻涕,接起了电话。
“喂~怎么啦?”此时的她,声音中竟听不出丝毫异样。
“你去小上海了?”电话那头,传来阿肆惊讶的询问声。
花花明白阿肆心里的意思,便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哦,我。。。我这不想着,我和阿伍分头行动能快一些么。。。”
“行吧,”阿肆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接着讨论下去,“阿伍那边已经采购完了,在我们运货的天地电梯这儿等着呢,你人呢?”
花花揉了揉红肿的眼眶,朝电梯口瞟了一眼:“我、我在等电梯呢,很快,很快。”
“行,那你快点啊。”
说完,阿肆就挂断了电话。花花知道自己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并没有着急乘电梯下楼,而是靠坐在墙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电子封条的白光照射在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这场景,任谁见了可能都会感到脊背发凉。花花的眼中渐渐透露出一股杀气,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扇门上。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眼睛也随之瞪大!花花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拨通了阿肆的电话。
“我正想打给你呢,你没看我们在群里发的消息么?阿伍都快等得睡着了。”
听到阿肆有些戏谑的语气,花花并没有跟他开玩笑,而是冲着电话大喊道:“手套!我想起来了,手套!”
“手套?什么手套?”电话那头的阿肆,不禁有些懵圈儿。
“那个人,他戴了一副灰色的手套,掌心上有橡胶颗粒!当时做笔录的时候警察没问我,我也忘了说!”
橡胶颗粒,灰色手套。。。确实是个线索,但听到这话的阿肆,并没有很高兴。原因很简单:花花所描述的手套,在冬天还算比较常见,并不是什么特别显着的特征。况且现在都是春夏之交了,谁上街还戴手套呢?没人戴手套,上哪儿找那副手套去?
当然,阿肆也不好意思这么直接地给她泼冷水,便故作激动地夸赞道:“好,这是个好线索!你有空的时候再多回忆回忆,看看还有什么没有跟警察说过的事情,如果有的话,记得告诉我!”
“好,”花花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往电梯口走,“那这个线索,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