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几人一怔,纷纷道喜:“恭喜恭喜。”
古在田看着他们笑道:“金榜题名和洞房花烛夜,我总要干一件。”
看着他对考试结果毫不在意的样子,气氛顿时一松。
王学洲笑着竖起大拇指:“鹤年兄这叫闷声干大事。”
沈甲秀和古在田年纪差不多,他突然哀嚎一声:“完了!彻底完了!我都能想到我娘要对我说什么了!”
他只怕回家也逃不过被催的命运了。
······
大乾流行‘晨迎昏行’,就是早晨去迎亲,黄昏时拜堂。
到了喜宴那日,他们早早就过去跟着古在田去迎亲,等晚上新郎敬酒的时候看着古在田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被古夫人派人给送去新房,王学洲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唉!我听说鹤年兄原本喜欢的姑娘,在他去考试的时候,被家里嫁给了旁人,而现在成亲这个,是鹤年兄家里给定下的。”
沈甲秀显然也看见了那一幕。
王学洲诧异:“鹤年兄的感情竟这么坎坷?”
考试落榜,喜欢的姑娘另嫁,心灰意冷之下另娶他人,这是什么人间惨事?
沈甲秀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他不积极呢!看见没有,以后喜欢哪家的姑娘直接冲就是了,不要犹豫,犹豫就会败北,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王学洲淡淡一笑:“喜不喜欢的不重要,过日子时间久了都一样。”
上辈子的父母当初也是不顾反对要在一起,可在生下他不过几年后就离婚了。
分开一两年就各自又另寻新欢,所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重要吗?
以后他如果要成亲,就找个能互相合作的。
他在外努力奋斗,对方将家料理的妥妥当当,双方互相尊重就行。
沈甲秀拧着眉看他:“有时候真觉得你老气横秋的。”
王学洲不置可否。
等参加完古在田的喜宴之后,就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沈甲秀、李开、顾而行、刘漪陆陆续续的全都定亲的定亲,成婚的成婚。
一时间,王学洲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周围全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儿,只剩他和白彦惺惺相惜。
等参加完王学文的成亲宴、王揽月的出门宴。
时间已经到了过年。
明明比以前过年更加热闹,王学洲却没有多少玩闹的时间。
他把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学习上。
过年一共才半个月的假期,也全都被他用来看书、练字、刷题了。
自从看着古在田落榜后,他就在想,这样从小就有名师教导,从小耳濡目染又有各种书籍可以查看,还有进士父亲教导的人,尚且落榜。
那么他这样的人呢?
虽然他现在也有名师教导,可他起步比别人晚,那就该更努力一些。
自古以来,想要跨越阶层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大年夜,看着家里其他孩子都在说说笑笑守岁,自己儿子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写字,张氏眼眶默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