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年轻人,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怒目相视,扯过马鞭扔在地上,怒声斥责:
“皇家子弟受百姓供养,雍州府又是邕王的封地,身为世子,自当以身作则,善待百姓!当街纵马、纵奴行凶?你身为世子家仆,更应该约束已身!而不是打着世子的名号,在这里欺压百姓!”
那侍卫没想到今日出门竟然遇到了一个二愣子。
听到了世子的名号,竟还说教了起来,立马大怒:“贱命一条,打死了又如何?”
听到侍卫这话,周围的人全都愤怒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来赶考的读书人,恶狠狠的盯着那护卫,蠢蠢欲动。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算什么身份,也配在这里谈贵贱!”
那年轻人目光灼灼,正义凛然。
徐山和白彦看着他,心生佩服:“这位兄台真勇啊!”
“过刚易折。”王学洲摇头:“走吧,下去看看!”
能养出这样的侍卫,那世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王学洲担忧这兄台只怕会被人给教训了。
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总不好见死不救,面对权贵气节全失。
一群读书人愤愤,正打算上前,就看到后面那匹浑身雪白,被阳光一照,折射着银色光泽的骏马,被人驱使着往前。
鎏金雕纹的马鞍,华贵异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花了不少围观群众的眼。
邕王世子坐在马背上,相貌堂堂,龙章凤姿,气势逼人。
那名年轻人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着,三秒后,邕王世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站在那人面前,陡然行了一个书生礼:“兄台不负读书人的气节,好骨气!麟听到深以为然。”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不知悔改的恶奴,拖下去笞五十,送回王府处置!”
那名侍卫脸色惨白,“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看着人被拖下去,萧麟才对着年轻人笑道:“如此处理,仁兄以为如何?”
对方躬身行礼:“世子高义。”
白彦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世子,倒和那萧天衡不同,看上去挺讲理的。”
徐山和王学洲看着不置可否。
萧麟听到对方夸他高义,笑了笑招手让人取了一锭金子来,亲自放到了被打伤的老者手中,歉意的说道:
“因为身上有公务,这才出城的急了些,实在是对不住了老人家!这钱当做诊金,让我的护卫送你们去城中看看伤,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再找我。”
地上的老人感动的泪眼汪汪:“谢世子!谢世子!”
周围的人看到世子这个举动,顿时夸赞了起来:“原来世子身上是有公务,难怪如此匆忙,您当先行一步,我们都不急的!”
那年轻人也侧身行礼:“之前言语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萧麟爽朗一笑:“不知者无罪,也是我太过匆忙,这才让刁奴犯下这等错事!以后我定当约束好下人,绝不会发生此等事情,请诸位放心!”
“好!!!”
周围的人纷纷为他鼓掌。
萧麟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笑盈盈告别:“今日有要事,不便和仁兄畅谈,等来日我再请兄台过府一叙!”
周围的读书人看着那年轻人的眼神,由钦佩一下子变成了羡慕嫉妒恨。
萧麟带着一行护卫上马,徐徐往外面走去。
路过王学洲一行人时,石明瞳孔一缩,连忙低头拉了拉王学洲的袖子。
王学洲扭头看去:“怎么了?”
石明手微微颤抖,浑身紧绷,“低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