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个看起来颇为泼辣的女子却是不服气,大家都是做这个的,凭什么她一副高贵而冰清玉洁的样子,而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下贱的人。
她拿了屋里墙上的皮鞭,趁猗房不注意狠狠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因为是突然的袭击,所以她的身子一震,但是,她仍旧是面向床的里边躺着,丝毫不为身上的鞭伤所动。
女人震怒了,当你打算和一个人大吵一架,而对方却不准备还口的时候,你心里的愤怒只会更加剧烈。所以她扬起鞭子要抽她第二鞭。
鞭子高高举起的时候,屋子里其他女人看到闯进来的男人时,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而拿鞭的人却不知情。当鞭子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然后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掉了下来,立刻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里流出来,呻吟几声,便断了气,其他的人都吓坏了。
而闭上眼睛的猗房,却根本不知道有谁来到了,只是听到耳边传来的巨响而已。
“猗房,痛不痛。”声音温柔似水,让在场的女子嫉妒不已,为何就没有这么英俊的男人味自己说话。
转过身,是段衍轩。
“你来了?”坐起身来,敛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段衍轩弯腰,大手一捞,将猗房打横抱起,娇弱的身躯在伟岸的怀抱里,显得更加柔美,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段衍轩比段世轩小了五岁,今年二十,被封为荣膺王,他的容貌看起来天真无邪,无害地让人没有防备,很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个少年,而此刻的他脸上对屋里人的愤怒却让人觉得他比段世轩仁慈不了多少。
“这个女人,是本王要保护的,谁敢动她,形同此桌!”大掌一批,屋里的桌子瞬间粉碎,木屑飞溅,一屋子的女人吓得噤声。
段衍轩将猗房抱出了屋子,径直走进另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将猗房放下,让她趴着,那条鞭痕就像一条丑陋的蛇横在她的背上,出血的地方将衣服黏在皮肤上。
“你忍一忍。”
颤抖着手将粘血的衣服撕开,曲线完美的背部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口一阵紧,她的肌肤细腻如水,这深深的一道鞭是怎么狠心打上去的。将宫里的金疮药一点一点涂在伤口上,她没有叫唤,但头上冒出的汗珠足以看出她有多痛。
涂完了药,再包扎好,脱下身上玄色的袍子。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我再叫人送衣服来。”
猗房坐起身来,拿过衣服,开始换,段衍轩转过头去,握紧了拳头,声音沙哑,仿佛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以后,你住这间屋子,我会安排两个人来服侍你。”
“不用,我回我该去的地方。”
换好了衣服,衣服很大,她的身子包裹在里面,更显瘦弱和苍白,但眼神,永远是那么让人不敢忽视,也不敢对视,她其实是一个坚定的很强大的女人,段衍轩觉得。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35 遇到段世轩
“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这说的是军妓的生活。死的那个人叫花花,原来是军中最受欢迎的军妓,若是在青楼大概算得上是红牌。
猗房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因为她而死,自然是没有女人再敢欺负她了,当然也没有人主动跟她讲话,她觉得无所谓,反而乐得清闲,没事的时候便那本书看。那日,她拒绝了段衍轩的好意,仍旧回来这个段世轩为她指定的地方,段衍轩无奈,只好吩咐剧中将士,不准点她的名,并且送了一些书过来,刚好填补了她单调的生活。
这些女人中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敢跟她讲话的,有个叫清乐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做军妓的日子已经有一两年了,她比较大大咧咧的。
“你怎么一天到晚光看书啊,你不累吗?”清乐凑过猗房的床边,忘了眼她手里拿的书,那书上的字她一个也不认得。
“不累。”
“哦,她们说你的名字叫猗房,是荣膺王段衍轩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把你扔在这里呢,而且他还不准你接客,她们又说是因为你的身子被别人占了,荣膺王不想要你,但又舍不得你,是这样的吗?。”
并没有被猗房的冷漠吓倒,清乐继续问她问题。
流言已经传成这样子了吗?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就是这个意思了吧。不过,都无所谓了,再怎么传也伤不到她的。
不是因为伤害很轻,而是因为受的伤太多。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回答什么?”
“唉,算了,我看你每日闷不吭声的,都担心你闷坏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可好玩了。”清乐建议道。
呵呵,到底是个孩子,虽然满脸的风尘气,但骨子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喜欢玩,喜欢乐,想想,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
走在街上的猗房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把段衍轩送来的衣服都放起来了,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这和她美丽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很怪异。好像好多双眼睛在看自己,“清乐,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嘛要回去?猗房,这样叫你好别扭,要不我叫你姐姐,好吗?” 清乐一副无害的表情和口气让人不得开口拒绝她。
“随你!”猗房笑着点头。“这里有一个酒楼,咱们上去坐坐吧!清乐也不等猗房回答就将她拉上了酒楼。
“嘿,快来呀,好吃的冰糖葫芦!”二人刚刚坐稳外面便传来了小饭一声声的叫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