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佰芬真想直接去死。
尤其是衡北当着她的面,开始给裴萱打电话。
他说他想要复婚。
他请求裴萱的原谅。
他说,他还爱她。
他还说,余余那么可爱,一家人在一起,过回一日三餐的日子,好不好。
周佰芬费尽心机,夜不能寐所计划祈求的那一切。
都被衡北完整地呈现在了另一个女人面前。
周佰芬曾迫切渴望的这些。
对裴萱来说,都只需要说一个“好”字,就唾手可得。
周佰芬几乎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心中仿佛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在无尽煎熬、折磨地烧灼着她。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像一条狼狈的狗,趴在衡北的脚边。
求他原谅她。
求他再看一眼她。
可他无动于衷。
他也那么卑微地握紧手机,在求着电话另一端的女人。
然而,透过话筒,裴萱那冷漠而清晰的拒绝传荡在房间里。
她说:“不必。”
衡北沮丧颓唐的手垂下来。
周佰芬的心更疼。
她没见过这个骄傲矜贵的男人如此低姿态地爱着别人。
如果她是裴萱,那该多好啊。
周佰芬不止一万次的这样想。
她嫉妒得快要发疯。
衡北接下来还想再说什么。
却听到裴萱在电话那边,和另一个男人说话。
“我开车去?没问题。”
“不过我比较赶时间,可能会把车开得快一点。”
裴萱和其他男人说话的声音轻柔许多。
甚至可以说,她对路边的一条狗,都对衡北温柔。
衡北听着她和别人交谈。
快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