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短路,整个屋子的灯火全灭了。
沈放好似被电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姚碧君吓了一跳,忙伸手将他揽住。
“你没事吧?”
沈放装着松了一口气,接着直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没事,这公寓线路太旧了。”
正说着他意识到手上不对,低头一瞧,手指被灯泡的碎片划了一道长口子。
姚碧君一惊:“你流血了。”
她脸上满是焦急,回身去老地方将药箱拿了过来。
许是因为身份特殊经常受伤,沈放的药箱总是准备的满满当当的。
好在之前点了蜡烛,此刻烛光勉强能够将周身照亮,她借着烛光给沈放包扎了起来。
“口子还挺深的?疼么?”
那眉眼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沈放瞧得仔细,心情复杂,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只能装作漫不经心,抬着头不看姚碧君。
“要我说,不用包扎,子弹都打不死我,灯泡的碎玻璃算什么。”
这温存的场景让沈放不舒服,他说着想要抽手,却又被姚碧君一把拽了回去。
“还是包起来好,万一感染了可不舒服。”
他没有再反抗,等姚碧君包好松了手,表情又忽然冷了下来:“这两眼一抹黑的,你也别做饭了,先去上夜班。我也回局里,白天一些事儿还没有做完,正好趁这个空档,把事儿给补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准备去换衣服,却又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桌子上的三明治,说着:“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份三明治回来,你待会儿带到单位去,饿了就吃。”
姚碧君定定立着,没有表情,嘴唇动了动。
“你好像什么都算好了,早知道我就不回来忙活了。”
他自然有他的打算,这一场戏才唱到一半。
沈放十分镇定:“不做饭还不好么,省得累着你。”
“女人结婚照顾家洗衣做饭不是应该的么?”
这是什么观念?
沈放闻话忽然间停下了手里动作,一脸冷静地看着姚碧君。
“说的自己像个老妈子,如果你不喜欢真的可以不做这些,甚至如果你想走也随时可以,这又不是牢房。”
他表现得极其随意。
这一场婚事本就不是他强求的,如果现在姚碧君趁早离开,或许对他们每个人都是好的。
“你是在轰我么?。”
沈放停顿几秒钟:“没那意思。”
姚碧君也不再多说,将视线一低沉默了一阵子。
“好吧,那……我去上班了。”
说着她转身朝门口走过去,沈放又补了一句:“我开车送你。”
姚碧君披上衣服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沈放没有继续坚持,瞧着她离开,过了一阵子也开门走了出去。
车子缓缓开动,他最后在公寓不远处的另一条街停了下来,接着进入了旁边的一栋公寓楼。
上到三楼,沈放找到一个房间,开门走了进去,隔着一片半掩着的窗帘,正好可以看到他住的公寓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