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愕然道:“刘公公,我要这有何用处?”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掩饰,毕竟自己对外已经宣称净身,一个太监要虎鞭又有何用?
刘玉章道:“这黑虎鞭之所以珍贵,皆因传闻它还有一个功效,据说服用之后可以让我等这种人重新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胡小天此时忽然感到鼻子一酸,有种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冲动,无论这黑虎鞭有没有这样的功效,刘玉章对自己如此厚爱真是让他感动了,胡小天真诚道:“小天何德何能,怎敢接受公公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公公留下来自己用吧。”他倒不是客气,自己原本就没净身,是个假太监,没必要吃这玩意儿,如果无效倒还罢了,真要是有效,万一多长出一根岂不是成了怪胎。
刘玉章笑道:“傻孩子,杂家眼看就是古稀之年,即便是它真的有效,我要来也排不上用场了,反倒是你正值青春年少,大好人生岂能就这样结束,小天,你千万要收好了,虽然你们胡家暂时遭难,可是这朝堂上风云变幻,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若然你们胡家还有翻身之日,这件东西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胡小天虽然不信什么断根重生的传说,可是刘玉章对他的这片厚爱已经让他感激涕零,接了那黑虎鞭,恭恭敬敬在刘玉章面前跪下,给老太监磕了三个响头,大恩不言谢,此时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
刘玉章道:“咱们这司苑局虽然不是什么重要地方,可是已然被别人惦记上了,杂家已经是风烛残年,等我伤好了,我便要告老出宫,相信陛下应该不会留难我,在我离开之前,也要为你安排一个去处。”
胡小天道:“公公盛情小天永铭于心。”
刘玉章道:“杂家本以为陛下登基之后,能够一扫昔日颓势,励精图治,振奋朝纲,可现在看来……”他黯然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内心中已经对眼前的现状极其失望。
胡小天道:“英明的君主应当亲君子远小人,陛下不该对姬飞花之流委以重任,任凭这帮奸佞横行。”
刘玉章道:“朝廷上的事情咱们没能力去管,也无需去管,小天,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胡小天道:“只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皇上自从登基之后,几乎没有宠幸过任何嫔妃,而是终日和姬飞花在一起。”他的意思非常明显,龙烨霖十有**在跟姬飞花搞基,这位新君居然是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玻璃货。
刘玉章眉宇之间笼上一层浓重的忧色,低声叹了口气道:“小天,外面的传言听就听了,千万不可在外面多说。”
胡小天道:“也就是在公公面前我才说,在其他人面前我是只字不提的。”
刘玉章点了点头道:“你头脑灵活,孰轻孰重你是知道的,不用我操心。”他将药库的钥匙递给胡小天道:“这钥匙你也替我收着吧,这根东西你放在身边并不稳妥,还是先存在药库里面,何时想用何时带走。”
胡小天依着刘玉章的话,将黑虎鞭重新放回了药库,不过这小子还是多长了个心眼,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能放归原位了,药库之中堆积着数百年来积累的各类药材,甚至比起太医院的药房种类都要繁多,只是里面多数的药品都已经过期,功效怎样不知道,有没有毒副作用也很难说。
胡小天也顾不上细看,反正钥匙在他手中,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只要刘玉章在司苑局坐镇一天,他的权力就不会被收走。相比较而言,反倒是权德安交给他的任务有些急迫了,必须要在十天内查清密道的内部走向。
这其中还有一个忧虑,那就是王德胜既然绘制了那么一幅地图,想必之前已经探查过,这件事却不知他有没有告诉王德才?这段时间王德才又来过几次,都是追问他兄弟的下落,可王德胜如今已经被胡小天用化骨水化了个干干净净,连一根毛也找不到,别说他,就算是姬飞花兴师动众也没有查到魏化霖的下落。
王德才似乎认准了弟弟出了意外,从他望向自己怨毒的眼神,胡小天猜测到这厮早晚还会生出事端。
葆葆和自己摊牌之后,两人内心中渐渐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隔不几天葆葆就会打着林贵妃的旗号过来,胡小天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借助自己找到地道,可胡小天也没那么容易就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都交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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