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又和婶娘干仗了?”阎魔山问。
“谁又和你婶娘干仗了,我嫌力气没处用是不?”徐福生提高了嗓音。
“那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不是来看看你嘛,最近村里不太平,晚上别出去溜达。”徐福生进了院子,裹了卷旱烟。
“有啥不太平的?三叔你这不太太平平的来我这了吗?”阎魔山又问。
“你这孩子,咒我是不?”徐福生抬脚踢了阎魔山的屁股,“你婶娘正歇息呢,我乘着时间来看看你。”
“晚上不回去了?”
“回,等会再回去,再好好教训一下你婶娘,省得她整天作威作福的说我没用!”徐福生一脸的豪气,口气显得很霸道。
“三叔,这么说那旱鳝鱼是真管用了?”阎魔山忽闪着眼睛问。
“臭娃子,你问这干嘛!你小心思整天都想啥了?”徐福生脖子一歪,“魔山,告诉三叔,你是不是想媳妇了?要是真的,过年我给你张罗张罗,看你急得个熊样,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不是,我……”阎魔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也不好意思说。
“你什么你。”徐福生吐了口烟,“魔山,这人活着得有耐性,不能由着性子,之前对你管教少了,你缺少耐性。就说你被学校开除的事吧,不就因为你偷看了人家女娃的屁股嘛,你要是有耐性,不偷看人家的屁股,你现在不也初中毕业了么,没准也能和范支书家的枣妮一样,考个什么重点呢。”
一提起范枣妮,阎魔山恨得牙痒痒的,“那个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整整她!”
徐福生一听乐了,“呵呵,你这臭小子,原来你是看上范支书家的枣妮了啊!不过你得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能看得上你嘛,嘿嘿。”
阎魔山被徐福生这么一说,更加急了,“三叔,我没看上枣妮,就是恨她!”
“你小子,不要以为老子没读过书就不懂,那电视上不老是会说么,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看你刚才对枣妮咬牙切齿的,那就说明你喜欢上了人家!”徐福生美美地吸了口旱烟,“魔山,现实点吧,眼界别太高了,赶明个有空我就长长眼,找个一般人家的姑娘得了,支书的家的事,你就别费心思了。”
阎魔山被这么说了一通,也没了脾气,要真是说起来,他还的确蛮喜欢枣妮的,可是他能感觉到枣妮对他的冷淡,这让他在枣妮面前很自卑,一点自信都没有。
“行了你小子,好好长长身体吧,过个两年的再想媳妇的事。”徐福生说着走出院子,带上了门。
“三叔不坐会了?”阎魔山也巴不得徐福生走,但他有意试探一下。
“坐个屁,这会估计你婶娘现在回过神来了,我得再耍下威风去!”徐福生迈着大步走了,踩得泥土地“扑扑”直响。
阎魔山挠了挠后脑勺,自语道:“吃了旱鳝鱼真有那么管用,啥时候我也尝尝。”阎魔山想着美事进了屋子,把鱼叉朝墙角一扔,结结实实地插在地上,又爬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