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了这辆马车外,他没看见一个人影。
想必,那个“血滴子”们都坐在马车里。
郭璞加速身法,飞一般地赶了上去。
在一处山坳旁,他截住了那辆马车。
那高坐车辕上赶车的,是个黑衣壮汉,他一见有人拦车,连忙控缰勒马,纵是如此,那马车仍冲出了一丈才停住。
那黑衣壮汉看了郭璞一眼,喝道:“喂,你打算干什么?”
郭璞望了那密遮的车篷一眼,一句话未说,闪身近前,伸手便去掀那车帘。
那黑衣壮汉一边嚷嚷,一边要拦他,却被郭璞左手一拨在了车下。
砰然一声,摔个结实,摔得那黑衣壮汉半天爬不起来。
适时,郭璞掀开了车帘,他怔住了,空车一辆,那有人?
休说没有年羹尧,便是“血滴子”也未见一个!
郭璞冷哼一声,闪身扑向那黑衣壮汉,那黑衣壮汉一见郭璞来势汹汹,五指只微一用力,那黑衣汉立即杀猪般大叫矮下半截,郭璞却三不管地冷冷说道:“你说,这辆车是不是由杭州来的?”
那黑衣壮汉哪敢再硬,将头一连点了好几下。
郭璞道:“那么,车里的人呢?”
那黑衣壮汉道:“我不知道,我是在蚌埠被他们雇来的,说好了的,我把空车赶到济南,他们给我一百两银子……”
真不少,一百两银子足可过大半辈子。
郭璞咬一咬牙,道:“这么说,你们在蚌埠就分手了?”
那黑衣壮汉点了点头。
郭璞又问道:“他们是不是还带着个人?”
那黑夜壮汉道:“他们说那是个病人,我看也是,他一直躺着不动!”
郭璞手一松,道:“赶着这辆车回头吧,平白拾了辆车,你已经够便宜了!”
二话未再说,腾身飞射而去。
那黑衣壮汉机伶一颤,忘记了疼痛,楞住了。
郭璞在一路毫无所见的情形下赶到了北京,当然,他到北京,便急忙赶回了“贝勒府”。
这时候,北京城已是万家灯火时分,海贝勒闲来无事,正背着手在后院里望月徘徊!
郭璞进内城的时候,未走城门,进“贝勒府”的时候,未走大门,当海贝勒刚有所警觉的时候,他已然射落在海贝勒面前。
海贝勒一怔大喜,跨前一步抓起郭璞双手:“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一眼瞥见郭璞神色憔悴,神情有异,一怔改口:“老弟,怎么了?莫非……”
郭璞道:“海爷,容我先说经过再请罪……”
接着,他极其扼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海爷,我有辱使命,自请处分!”
海贝勒双目暴睁,须发俱张,脸色铁青,有一摇手,道:“老弟,你够辛苦了,这那能怪你……”
他一顿,又道:“老弟,你有把握赶在他们前面?”
郭璞毅然点头说道:“海爷,除非他们会飞!”
海贝勒目中威棱暴闪,猛一点头:“好!”扬声喝道:“来人!”
只听一声答应,夜色中飞步跑来了海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