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云珠娇靥微酡,带着满足的笑容,轻轻地移开了娇躯,半俯螓首,低低说道:“先生从现在起,云珠已是你的人了……”
郭璞道:“姑娘,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不离阵前亡,像我……”
云珠截口说道:“先生,真要如此,那并不是先生一个。”
郭璞哑声说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云珠微摇螓首,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缘……”
郭璞道:“当世不乏俊彦之士,还有那位皇上……”
云珠抬起螓首,道:“先生,我自当年至今,接触过的男人不少,每个也都是武林好手年轻俊彦,可是我跟他们没有情,他们对我也只有欲,就拿刚才来说,我从不知害羞、激动、温馨,可是刚才……”
娇靥通红,垂下螓首,但旋又抬起,道:“先生,你真不嫌云珠残花败柳破身子?”
郭璞扬眉说道:“我认为,在如今姑娘这一说是多余,也足证姑娘对我还不十分了解……”
云珠道:“谢谢先生,我不承认十分,只有一分,那是先生的真姓名!”
郭璞一震,旋即泰然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姑娘……”
他顿了顿,接道:“姑娘可知道南海郭家?”
云珠一惊,瞪圆了美目,道:“先生真是……”
郭璞点了点头,道:“那位皇上与姑娘都有过人的眼力。”
云珠忙道:“先生是郭家的哪一位?”
郭璞道:“老人家的螟蛉义子,行六,郭燕南!”
云珠“哦”的一声惊呼,道:“郭家六兄弟,末者最高,六少,云珠怎配,云珠怎配……”
郭璞道:“姑娘,情之一字贵心不在人,你不该说这话。”
云珠摇头说道:“看来我是前生修来的……”
她目光一凝,道:“六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
郭璞淡然一笑,扯落了脸上特制人皮面具。
云珠美目中异采暴闪,似有点昏眩,娇躯一晃,螓首倏垂,香肩耸动,她又哭了,又哭了!
郭璞忙道:“姑娘,你这是……”
云珠抬起螓首,带泪而笑,那-样儿好美,好动人:“不,六少,我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你知道,像我这么个人,是不该有这么好的-份的……”
郭璞他生似没听见,痴痴地望着那带雨的梨花般艳丽娇靥,道:“姑娘,我不是好色之徒,但我几乎忍不住……”
云珠红了脸,娇羞地白了他一眼,轻轻说道:“六少,戴上面具,说正经的。”
郭璞一震而醒,忙戴上面具,道:“姑娘,关于那件事……”
云珠扬起娇靥,道:“六少放心,刚才我是哄你的,其实,他想派个人到四川去,把曾静、张熙押到京里来审问。”
郭璞心中一松,道:“姑娘,他决定派谁了么?”
云珠摇头说道:“这我倒没听说。”
郭璞眉锋微皱,点了点头,道:“他真要这么做了,那就没有关系了……”
他顿了顿,接道:“姑娘,这事先不谈了,有件事我要问问姑娘,姑娘可知道,前些日子有顶先皇帝所遗‘九龙冠’……”
云珠截口说道:“是不是由‘廉亲王’献进宫的?”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姑娘可知道‘九龙冠’藏在宫里何处?”
云珠摇头说道:“这我要问问,前几天我见他在御书房密室中玩赏过,至于是不是就藏在那儿,我就不知道了。”
郭璞道:“那么姑娘打听一下,然后送个信儿给我。”
云珠美目凝注,道:“六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