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人?”余丽一针见血问。
余鳄呆呆地坐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瞧,怎么瞧怎么觉得顶上印着姚雨梨花般的小脸,伸手想要摸一下,脸颊消失了,如同镜中月般消失了。
余丽倒也不催他,和他一样坐在地板上说:“十年前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无情地抛弃了我,一句话也没有留就离开了,虽然我有能力找得到他,可我没有,人走茶凉,如果他真爱我自然会留在我身边,这一等就是十年,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着说着,眼泪从眼角溢出,湿润了半边脸颊。
“我的小雨和你爱的那个男人不一样,她这几天不见了,但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余鳄难得看到老姐多愁善感到另外一面,她平日太过伪装,将她的本性都掩盖了。
余丽突然转过头,“你这样想就对了,姚雨就是个姑娘家还能跑到哪里去,无非就是闹情绪过几天就回来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快去洗把脸,剃剃胡须,换身衣服,跟老姐去吃好吃的,至于你与展予杰的恩怨纠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你振作起来,重新追回姚雨。”
她太了解这个弟弟的脾气了,不愿意说的事就算撬开他的嘴他也不会说,既然这样不如顺着他的意,也许还能套出一些话来。
余鳄听是听到了,但目光依然年盯着天花板。
余丽一不做二不休,起身走到窗台边,扯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瞬间卧室里阳光普照,带着丝丝暧意。
余鳄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光了,只觉得刺眼逼人,惯性地将一只手挡在半边脸上恹恹道:“姐,你走吧,我没事的。”
语气比方才有了生气。
余丽还是有些担心,“你真没事?”
“我没有事。”余鳄终于垂下脸,渐渐适应了光线,慢慢放下手来,“我想明白了,不能让展予杰这个小人得逞,我会找到小雨的。”
“你没事就好。”余丽放宽了心,她就这么一个弟弟,自己的感情是没有希望了,还指望他妻贤子贵呢。
看着弟弟慢慢起身走进卫生间,不到几分钟再出来的时候,完全变了样,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意气勃发的余大设计师了。
她笑着离开了。
余鳄在姐姐走后,下楼给自己煮了碗面,狼吞虎咽之后来到了院子里看他的鳄鱼兄弟了。
此时的池里,他的鳄鱼兄弟不再孤单,身边已经有一媳妇陪它,可自己呢,媳妇不见了。
看着池里成双成对的鳄鱼,他的心里极不是滋味。自从买了这只雌鳄鱼后,姚雨都没有机会到这里看上一眼呢。
不行,他非得找到姚雨不可。
风一般的速度钻进车里,向姚雨的家驶去。
当他风风火火赶到姚雨家楼下时,看到了他极不想见的人。
展予杰靠在宾利车旁,一只手搭在车顶上,另一只手正抽着烟,白色烟雾中他的鼻腔中吐出,绕在四周,显得扑朔迷离。
余鳄的车实在是耀眼,展予杰微微转过头一下子就看到了。只见他熄灭烟,并将烟蒂踩在脚底后,似笑非笑地透过前车窗玻璃看着开车人。
余鳄实在是担心姚雨,顾不上这种阴阳怪气的目光,十分坦荡地下了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上楼。
上了二楼敲开姚雨的家门,敲了很多下就是没有人开门。他暗感奇怪,按理说就算姚雨离家,她母亲也应该在家呀,可为什么这几天打她家电话都没有人接。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抹冷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余大设计师,难道你不知道姚雨的母亲去寺庙禅修去了吗,要一个月才回来,这一个月她是不会与外界联系的。”展予杰严肃的表情同时也带着一丝得之感,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比他知道得多。
余鳄不理他,也没有打算理他,既然姚母不在家,他在这里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去车上等,说不定姚雨很快就会回家的。
他刚刚转身下楼又听展予杰说:“余大设计师,你做错了事,倒显得心安理得,真是有能耐。”
余鳄依然不理他。
“你想知道姚雨为什么失踪吗?”展予杰依然不说识趣地问。
这下,余鳄不想坐以待毙,侧着脸冷言道:“还不是你这个小人耍的花样?”
“我承认我是小人。”展予杰似乎对这个称谓还很满意,“但谁逼我做小人的,余大设计师心里应该明白。”
余鳄只想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再强调一次,你弟弟的死是个意外,与我毫无关系,这是他的命,老天爷注定他与姚雨不能在一起。”说完抬脚就走,楼道昏暗的灯光折身在他失落的脸庞上,等不到要等的人,他无比绝望,但决不气馁。
展予杰跟在他身后也下了楼,挑畔的眼神紧紧落在他的背后。
余鳄直觉得后背冷嗖嗖的,觉得身后这个堂堂公司大老板无聊到了这种地步。开车,钻进车里,将车窗全部拉上。
展予杰见他上了车,车窗紧闭,这才识趣地钻进自己车里。他极少自己开车,一进车就吩咐司机开车。经过余鳄的车子旁边时,他又让司机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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