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多说无益,这些话又被硬生生咽下,最后只转换成轻飘飘的一句,“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您何必来找我一个外人。”
“你从小在宋家长大,怎么能算是外人,”秦婉摇摇头,“更何况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把阿辞逼出了国,但他当时还小,看待事物肯定多少有不周全的地方,这么多年了,他既然肯回来就说明多少是想通了,但他和他父亲一个样,都倔犟拉不下脸,现在就是缺少一个契机。”
就是因为这件事把阿辞逼出了国。
顾念栖猛然掀起眼睫,“他出国,是被逼的。”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秦婉又改口,“他父亲从来都看中他的天赋,一直拿他当继承人来培养,当时也是用了很长时间联系好了一所美国的顶尖中学,预备他一下节目就送他过去,”
她叹口气,“如果他当时按照这个规划走,现在一定已经是一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了,也不知道她母亲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家业放着,学业也没完成,偏要去当明星。”
秦婉说的简洁,但顾念栖莫名觉得事情并不会完全如同她说的这样磊落,即便她说的是美化过的事实,也没有办法改变宋承衍妄图控制宋宴辞人生轨迹的事实,说当初是被逼迫而走一点也不为过。
起码她确定宋宴辞一直以来对宋家那些产业毫无兴趣,她会相信他为了梦想前途抛弃一切去韩国出道,但不会相信他会愿意为了所谓家业远赴美国学习,
起码她确信陈皖从来不会做任何伤害宋宴辞的事,她一向最重视他本身的想法,也鼓励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过自己的人生。
在顾念栖出神的片刻,秦婉还在继续说着,“更何况当明星挣的那点钱,在他继承集团能得到的财富面前不过杯水车薪,你帮忙劝劝他,让他回来跟父亲认个错,然后顺理成章拿到他应得的。”
她语气和面色都诚恳,但顾念栖越听越觉得刺耳。
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认错。
她放下交叠的双腿,很利落的将墨镜重新戴回到脸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帮不了你。”
然后毫不留恋的起身走到门口,刚拉开门,秦婉便叫住了她,“只要你能让他回家,你想要的一切资源我们都可以给你。”
顾念栖闻言,缓缓转过身,被说动了似的,“任何资源?”
秦婉很肯定的点点头。
顾念栖轻笑了声,“好啊。”
她语气轻松,秦婉似乎是没料到她忽然就这样答应了,眼底划过一丝错愕,还想说些什么,又被顾念栖打断。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她目光直视,话锋急转,眼眸微眯,加上原本就微挑的眼尾,神态有种说不出的蔑视,“宋夫人,您或许,也有一个儿子吧。”
秦婉喉头猛然滞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