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栖慌忙推住他的衣襟凌乱的胸膛,目光警惕地盯着他,“你干嘛。”
“干嘛,”宋宴辞哼笑一声,目光依旧灼热,指尖散漫勾下她被薄汗浸湿,黏在脖颈上的发,“你对我干嘛,我就对你干嘛。”
顾念栖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身子有点发虚,但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我那是为了练习,我说了我下次必须一条过。”
“顾念栖,”宋宴辞垂眸,看她飘忽躲闪的眼神,“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顾念栖无比肯定地嗯了一声。
“是吗,”宋宴辞眸子眯了眯,“那你拍过这么多戏,以前每一次都是跟别人这么练的吗。”
“没有!”顾念栖反驳的很干脆利落,随之听到宋宴辞的声音低沉且缓地响起,
“那你今晚对我的这些行为,算怎么个事。”
……
空气静默了半晌,顾念栖才缓缓憋出几个字,“你就当我,是在解放天性好了。”
宋宴辞压抑着想把她这张嘴再次狠狠堵住的愤怒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她轻轻开口,“所以我是在练习,你刚才又是在干嘛。”
顾念栖抬眼望向他,眼眶还染着红晕,但目光这次是实实在在的清明。
为什么她一提到沈亦航他会突然那么生气,虽然他举止散漫,但行事一向自持,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样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举动,
而且他前面说喜欢她,究竟是看她喝醉了好玩逗她,还是真的。
海风穿堂,纱帘仍旧不知疲倦的翻涌着,布料发出鼓动声响,灯光昏黄静谧,带着绰绰光影越过两人交叠的身影。
宋宴辞喉结细微吞咽了下,手臂撑起,翻身下床,“那你也当我是在练习好了,”
“毕竟一条过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他站在床边,略微整理着不成形的衣衫,顾念栖别过眼,一颗心渐渐沉下,而此时又猛然感觉腰间一轻,条件反射般地攀住再次贴近的身躯,
宋宴辞看她略带惊慌的表情,另一只手勾起被子从她身下抽过,将她放下后盖在了她身上,看不出多余的神色,“睡吧。”
顾念栖抓着被子边缘,目光无声追随着他的身影,以为他要走了,但没过一会又见他端着杯水过来要她喝。
“我晚上不喝水。”其实她口干的厉害,但奈何怕水肿,更何况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于是倔强的摇头。
“明天不出工,没关系。”宋宴辞开始还好言劝着,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便将玻璃杯往床头柜上一放,“要我嘴对嘴喂你?”
顾念栖立刻撑着身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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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栖觉得她清醒,但实际酒劲还没过,这半天又折腾的狠了,喝了水躺下,眼皮便很快合拢,睡的很沉。
宋宴辞没忘记那零落一地的酒罐,十八度左右的酒,度数是不高,但一次喝这么多后劲不小,怕她半夜有什么事,不放心便留了下来,没忘记帮她将那一脸晕开的妆给卸了干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