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栖消化了一下,然后默默去捞自己面前小锅里煮好的菜,
‘养牛养羊’和‘养牛养羊’真的不一样。
“我记得夭夭小时候像个小男孩,整天上蹿下跳的,现在变化竟然这么大,”温华对虞谣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我都差点没认出来,terrill你眼力不错嘛,是怎么认出……”
“妈,”景霄坐在温华的另一边,这时捞了块鲍鱼放进她碗里,不着痕迹打断了她的话,“你在澳洲一直念叨着想回来吃火锅,多吃点。”
温华意识到什么,看向景霄,手指歉意地在唇上按了下,她太激动,忘记儿子叮嘱过她要保密的事了。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虞谣犹疑着开口,“您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哦,是terrill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她自以为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却听到景霄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虞谣脸上的疑色也愈发深重。
“突然有点晕,应该是时差还没倒过来,”温华扶着额头站起身,决定退出战场,“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更蹩脚了,景霄颇为无奈地往椅背上靠了靠,两个小时的时差有什么好倒的,他这个母亲在大战媒体记者的时候反应迅速语言犀利,怎么现在感觉功力一下子都退化干净了。
看来就不应该对她抱有过多的信任,他正懊恼,不经意一侧眼,就看到虞谣质问似的目光灼灼投过来,像是要把他烧出一个洞。
景霄喉结缓慢滚动了下,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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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结束后,顾念栖没过多久就收到了虞谣怀疑人生的一连串语音吐槽,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小时候寄住在我家客栈很久的那个浑身少爷病还动不动哭的小胖子吗。”
“他竟然就是景霄我疯了。”
“我小时候真是天天收拾他,结果后来竟然还稀里糊涂粉了他这么多年,我是不是有病啊。”
“最可恶的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结果一直不说,我怀疑他就是故意报复我,享受当我偶像被我这个从前讨厌他的人崇拜的感觉,真是不可原谅!”
“谁知道他后来变这么帅啊,我真是为色所迷,我也不可原谅!”
顾念栖听她气的快爆炸的声音,却忍不住笑,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景霄对她的在乎不能更明显,但他这个人完美主义,极其注意形象,顾念栖估摸着他就是对自己小时候的形象,和给虞谣留下的印象不满意,想用一个完美的形象和她重新开始一段记忆罢了。
但这种事还是要让当事人亲口解释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