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眠被亲得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嘴里仍旧骂:“你恶不恶心,亲得我一手都是口水,快放开。”
“不亲手,那亲脸。”黎溯川松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不生气了行吗,不然我只能亲你的脚了。”
杜晓眠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笑出了声:“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
黎溯川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不生气了行吗?”
杜晓眠不耐烦,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连连点头:“不生气,不生气,让我睡觉了行吗?”
黎溯川这才放心,关灯过后,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睡吧。”
杜晓眠靠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和好如初,谁也没提过这天下午的事,好像都已经抛之脑后,彻底忘记。
大概过了一周,黎溯川去公司上班,杜晓眠出门倒垃圾,又碰到了上次那个中年男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杜晓眠不要惹麻烦,于是她转身往回走,不料中年男人两三步越过来挡在了她前面:“这位女士,麻烦你等一下。”
杜晓眠一脸为难:“黎溯川不在家,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去公司找他行吗?”
中年男人恳切地说:“小川儿他对我有怨,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找你。”
杜晓眠不耐:“他的事我插不上手,你找我也没用。况且我们也不认识,我没有义务帮你。”
中年男人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李祥,跟小川儿小时候是很好的玩伴,他们都叫我祥子,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祥子?
杜晓眠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在脑袋里搜索了个遍终于想起来,是在梦里听过。
梦里的一天早上,她醒来时,虫儿非常开心地告诉她:“爸爸和祥子叔叔去放鸽子了。”
但梦里的时间跳越穿梭,她没能看到这个祥子叔叔长什么样。
她再次审视这个被黎溯川放进梦里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身材,衣着朴实却干净,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确实不像坏人。
可为什么梦里是一起放鸽子的好哥们儿,而现实生活里却变成了仇人。
想起虫儿那张欢快灵动的脸,杜晓眠无法再对祥子的恳求置之不理。
她无奈妥协:“什么事,你说吧,但我只负责转达,接不接受,是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