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眠笑笑,坦然地说:“前两个月离了。”
室友对此并没有半点意外,毕竟没有孩子的家庭没有任何羁绊和束缚,说散就散,简单又利落,转而吐槽道:“如果不适合,离了也挺好的,男人都是狗,除了生孩子捐赠几个精子有屁用,我家那个现在天天躲公司里加班,大半夜才回来,我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跟丧夫试教育有什么区别?”
杜晓眠又笑笑,不轻易别人的家庭予以评价,毕竟骂归骂,但人家脸上却是笑着的。
大家聊着聊着,聊到了大学时代,聊到了各自的恋爱,最让人记忆深刻的还是徐洋追杜晓眠那一段。
多才多艺的大男孩儿,大晚上拿着个吉它在寝室楼下又弹又唱,大喊杜晓眠的名字,整栋楼的女生都从窗户上探出头。
不过,还没等到杜晓眠回应,就先被宿管阿姨拧到一边骂得狗血淋头。
“想想你跟徐洋还挺可惜的,怎么就分了呢。”室友再次感叹。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了。
杜晓眠仍旧笑笑,不对过去多做评价。
那么多年过去,她快记不起徐洋的长相了。
室友又说:“听说他毕业没两年,就因为工作调去国外,后来就一直定居国外,不过又听说前一阵子好像回国了,你知道吗?”煜轩
杜晓眠摇头:“没听过。”
大概九点左右,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学生会长举着酒杯迎上去招呼:“老徐,你小子来这么晚,自己看着办吧。”
男人满怀歉意地说:“抱歉,工作的事耽搁了,这样吧,我自罚喝酒,直到大家满意为止,行吗?”
说着就扬起头,毫不含糊地将一杯酒,一口喝尽,一连喝了好几杯,在场的男士女士们都跟着鼓掌起哄,把今晚的校友会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杜晓眠盯着男人的脸看了老半天也没认出对方,要不是学生会长那一声老徐,她可能到现在也认不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徐洋。
徐洋变化挺大,大概是从事脑力工作太久的原因,头上已经长出了白发,形象和气质比大学时成熟稳重了不少,但也沧桑了不少。
和一众男士寒暄之后,她来到了杜晓眠跟前,像多年不见的好友,温和一笑:“晓眠,好久不见。”
杜晓眠回笑:“是挺久不见的。”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八年前,两人在医院哭着分手。
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明明当初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彼此笑笑,竟然有一丝一笑抿恩仇的豁达。
校友会上人数众多,大家相互聊着,两人并没有过多寒暄,时间一晃已经十一点。
人到中年,都是拖家带口的,不宜在外面玩得太放纵,大家颇有共识,告别之后纷纷离场。
出了会所,有人叫代驾,有人被家人接走,也有人自己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