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汤臣很囧,他的老底都快要被粉丝扒干净了,父亲家住址什么的,在强大的粉丝群面前完全无处可藏。
&esp;&esp;挂断和叶医生的电话,汤臣终是耐不住心中好奇,问望月宗主:“我记得宗主很不喜欢叶医生啊,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见他。”
&esp;&esp;望月宗主:“我到现在也不喜欢,但是以后你会有求于他,现在联络一下,总归无害。”
&esp;&esp;汤臣思维立刻跳跃到另一个频道,敏感地问:“难道说……五行神器中的最后一样,是和这位叶医生有关?”
&esp;&esp;这回换做望月宗主愣住,“嗯?为何突然这样想?”
&esp;&esp;汤臣道:“不然还有什么呢?对于宗主来说,最重要的只有五行神器啊。”能让望月宗主觉得重要的,不惜忍着讨厌也要让他去见面的,除了五行神器,汤臣想不出还能有什么。
&esp;&esp;望月宗主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似乎变得有些疏淡,“是么,原来你觉得对我最重要的,只是五行神器。”
&esp;&esp;汤臣一头雾水,难道不是么?
&esp;&esp;望月宗主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汤臣都不知道是怎么触到宗主大人的逆鳞,便只能老老实实不说话。
&esp;&esp;晚上七点,汤臣准时抵达和叶医生约定的餐厅,看到叶医生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翻看手机,也不知来了多久。
&esp;&esp;汤臣有点尴尬,体能测试那天他是由望月宗主代劳,自己则累得睡死过去,因而有关他与叶医生的记忆还停留在取提琴吃饭那次,望月宗主操纵他的身体做了件出格的事。
&esp;&esp;“叶医生,对不起,我来晚了。”
&esp;&esp;“是我来得比较早,坐。”叶医生如有实质的目光穿透眼镜片,落在汤臣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也不知道他是得出了什么结论,终于收回精密如手术刀的视线,示意汤臣坐在对面。
&esp;&esp;“你倒是说两句话,怎么像块木头。”望月宗主见汤臣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垂着脑袋不吭声,提醒道。
&esp;&esp;汤臣本是觉得和叶医生这么面对面吃饭就有点别扭,此时听望月宗主这样说,竟不知为何,生出些抵制的情绪。他越让他说话,他就越不想开口,嘴皮子似有千斤重。
&esp;&esp;最后还是叶医生解了围,叫来服务生。
&esp;&esp;“喜欢吃什么?”叶医生问。
&esp;&esp;“叶医生,您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汤臣直接开口问,末了又试探了一句,“是不是体能测试那次,给您惹了麻烦?”一想到上次是望月宗主和叶医生打得交道,汤臣这心脏就像过山车。
&esp;&esp;“怎么,没有事就不能叫你出来吃顿饭?”叶医生淡淡地笑了笑。
&esp;&esp;“不是这样……”汤臣觉得别扭,从头到尾的别扭,可是偏偏不知道别扭在哪里,有点上火。
&esp;&esp;叶医生随手在菜单上指了几样,又给汤臣点了杯饮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其实我这次约你,是还你这个的。”
&esp;&esp;汤臣最近大概是踩了财神爷的马屁股,那么多人喜欢送他银行卡。只不过叶医生送的这张银行卡看着面熟,似乎有物归原主的嫌疑。
&esp;&esp;“叶医生,这个是给您修理提琴的费用,我怎么能收回来。”汤臣赶紧将银行卡推回去。
&esp;&esp;“两百万的修理费?”叶医生挑眉,“还是说,你以后还想继续找我修东西,这些是定金?”
&esp;&esp;汤臣脸有点热,手忙脚乱收回了银行卡,“那您说需要多少钱,我重新付给您。”
&esp;&esp;“小臣,如果我想要你的修理费,当初就不会帮你修那把提琴。”叶医生坐在餐桌的那一头,毫不回避地向汤臣望过来,眼眸深邃,似有未尽之意。
&esp;&esp;汤臣并非那么迟钝,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望月宗主曾经的一句话:“你没看出来,他想泡你啊。”
&esp;&esp;奇怪的是,他此时并无羞恼,脑子反而越来越冷静,一直冷静到心里头。
&esp;&esp;“可是,我也只有修理费了啊。”汤臣垂下眼,轻声道。
&esp;&esp;叶医生却没有继续再逼迫汤臣,转而将一身迫人气场收敛,好像完全没有听懂汤臣在说什么,又恢复了那副冷清的样子,“既然是朋友,又何必那么客气。菜来了,先吃饭。”
&esp;&esp;大概是家教极好,叶医生完美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行为规范,整个用餐过程都没有说一句话,汤臣也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认真吃了顿饭,便各自回家了。
&esp;&esp;望月宗主等汤臣和叶医生道别,才嫌弃道;“平时看着倒是挺会讨好人,怎么今天晚上像只呆头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