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老神在在一笑。“这就对了。连你都觉得荒唐,假如范安是二皇子的人,靖王一定飞鸽传书,让他处处给我捣乱,而当他听到如此‘荒唐’的策略,一定会认真执行,以便让我出糗,最终让我身败名裂,灰溜溜地逃回汴梁。”
“可事实上,当他听到这些策略,反而表现出不屑和着急,说明他是真的想要赈灾,所以才会认为我的策略太过荒唐。”
“所以,他不是二皇子的人。”
徐若琳将萧羽的话稍稍琢磨片刻,重重点头。“殿下说得很有道理!”
“殿下,你喜欢云蕾姐姐吗?”
这个问题来得十分突然,萧羽微微一怔。“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哦,我知道了。若琳,下午试验酒精时,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好吗?”
徐若琳低头看了一下脚尖。“殿下乃是皇子,云蕾姐姐也很出众,所以殿下喜欢蕾姐,也很正常。若琳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善始善终,不要伤害蕾姐。”
“啊?”萧羽一怔。这丫头啥意思?套我的话?
便在此时,徐若琳再次跳脱地道:“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萧羽很认真地想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接下来,我打算睡觉。”
“睡觉?”徐若琳怔了一下。“也是,殿下一路劳累,今日又和刺客打了一场,一定十分困倦。”
“既是这样……”
徐若琳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大床,小脸忽然一红,低头不语。
看到少女这个神态,萧羽先是一愣,之后想到一种可能,却又不太确定,当下问道:
“若琳,你想说什么?”
少女两只小手拧在一起,脸蛋儿更红,细弱蚊蝇道:“若琳今日没能保护好殿下,致使殿下遇刺受伤,所以、所以……”
萧羽心头一跳,不确定地道:“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若琳,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再者说……”
少女忽然双手捂住脸蛋儿,却又马上放开,小脸红红道:“殿下不要误会!”
“那天晚上,你智斗北燕使者,又在诗词里说‘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父亲回府之后,激动得半宿没睡,一遍一遍擦拭宝剑。”
“父亲说,只有胸怀家国的人,才能作出那样的诗!”
“父亲还说,那些打败北燕使者的办法,其实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只是韬光养晦,故意把功劳让给三皇子的。”
“还有,父亲和姑姑虽然没有和我说过,可是我几次进宫,可以看得出来,胡贵妃一直想要谋害姑姑,她自己当上皇后,而你又是二皇子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友人,所以你一定可以帮助姑姑打败胡贵妃。我说得对吗?”
萧羽笑了。“你说得没错。也就是说,正因为这些,你才跟我一起出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