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团工人连(曾在独立师突围战役中被七狗连所救)必竟与七狗连相熟,他们的洪连长更是关心得找七狗问七问西,可七狗气急败坏地不回声,小柳子三皮铁青了脸,也一言不发,让洪连长闹了个下不来台!
一个声音飘过来,“哈,看哪,这就是七狗连,独立师先锋连!真牛!”
三皮马上停下,在人丛中搜寻着这个话音,板着脸,找到了可能马上就要放对,丘顺也停下了,师徒俩一同要闹事。
小柳子一见不对,强拉着三皮离开了,三皮嘴里还在嘟囔着,可是小柳子一句话就让他泄了气,小柳子说:“偷鸡不成蚀了米,还嫌不够丢人啊,闹到吴师长那里,哭都来不及!”
王道全与李公鸡根本就没加入行军队伍,他俩凭着马快绕过了一团防线,提前回到了驻地。当俩人听说了七狗连的遭遇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刘清全政委不住地劝也没起什么作用,用王道全与李公鸡自己的话解释一下,那就是“七狗连就是194团,194团的脸,就是七狗连”啊!
就这样,无可奈何中,七狗连灰溜溜地吃了组建以来的第一个暗亏。又加上被人一顿嘲笑,全连上下没一个有好气,暴躁得沾火就着,不断地发生着小磨擦,就这样,来到了一九四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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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寒潮
1947年1月5日,北满的*联军一纵(后38军的前身)在*的指挥下,包围了其塔木,猛攻了三天。此举大大地打击了郑洞国的决心,加上6纵在焦家岭也歼敌三个团,国军围剿临江的兵力已经腹背受敌!
13日,三纵将195师击退,郑洞国无奈地下达了撤退命令,辑安的国民党2师也匆匆而去,一保临江战役宣告胜利结束。
南满的*联军正在欢呼雀跃之际,一场天气的灾难来临了,本来就十分低的气温更是低得离了谱,迅速攀上了高峰,竟然达到了惊人的零下四十度左右。在漫天的风雪中,联军的战士们大量的冻伤,防寒装备十分缺乏,三四万人的过冬与给养困难成了首要的难题,这个47年的冬天出奇地难捱!
本就十分疲倦的七狗连战士们回到驻地的第四天,寒流袭来,打了七狗连一个措手不及。前半夜,七狗在查哨时,叮嘱几个岗哨要注意保温,并且临时通知把出哨时间由夜间三班换为了四班,以加强战士们入屋温和一下的频率。可是由于第三班的战士值勤时正当天气骤降的黎明时分,人称“鬼吡牙”的三四点钟,当第四班战士去换他们时,竟然发现那三个外围的游动哨位上已经白霜一片,三个战士已经被活活冻死了!
七狗连全体集合,给这三位忠于职守、宁死不肯离开哨位的战士的下葬。整个过程中,每一战士都流干了泪水,脸上只剩下了一种深深的悲痛,那是一种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伤感,因为其中的一个战士,还是从苏联野营一路随着七狗征战了二年的老抗联战士!他在濠江血战中活了下来,在安奉铁路阻击战的血海中活了下来,但是今天竟然被活活冻死了!这让七狗连的所有人的心都痛苦的象刀割一样,七狗的嘴都咬出了血。
一阵悲伤的唢呐声传来,那是老乡们也在为四五个冻死的乡亲们送葬了,漫天的风霜,唢呐声呜咽着,勾起了七狗连战士们心底的哪一份沧凉!一路上的老乡拉着长长的队伍,每一个人都穿上了最厚最重的棉衣,泪一到脸上,马上就会凝结,脸上刀割一样的疼痛就会传来,让人感到自己还活着,仅此而已!
大青骡子也已经冻毙了,李二虎第二天才从团部跑了回来,带回了惊人的消息,各连的减员是惊人的,每连都几乎有不同程度的冻祸,溜子连竟然一下子被冻死冻伤了一个班的人,七狗无语,小柳子三皮也无语,这个冬天让七狗连的每一个战士留在心中的,只有那刻骨铭心的伤痛!
防寒、减伤成了辽南独立一师的主要工作,七狗以自己一贯的作风,未经请示就作出了夜间由固定哨位改为游动哨的决定,并且又一次取消了早操与队列,七狗连没什么异议,谁知道李二虎在团部不小心说漏了嘴,第二天王道全就冲来了连部。
王道全来到的时候,正赶上七狗连的战士们在改墙。南满的冬天相对来说是比较温和的,所以南满的老乡们的冬天的主要取暖措施就是在屋里点上一个火炉而已,火不走炕,直接排出,所以这次寒流的袭击,也同时给了当地的乡亲们沉重一击。总结教训时,七狗连里几个北满的战士们,发现了这样取暖的缺点,那就是火灭屋子就冷,换句话说就是热效率不高,所以就提出了一个北满改造屋子取暖的方法,那就是架火炕、夹火墙,让热烟不住地在屋子里循环,这能让屋子的温度在火灭以后,保持较长时间的温和,小柳子马上与三皮进行了可行性研究,大家一商量,就开始干了。冬天冻土不好活泥,七狗动员老乡找了一个大屋子活泥,问题也就解决了,劳动力十分丰富的原因,村子里的几处驻兵房一天就改完了,当晚一试,效果出奇地好,只是有些火墙火炕的工程质量不是十分过头,有些冒烟,容易呛着人,但七狗马上命令各班在屋里设了岗哨,就是为了防烟,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第二天,老乡们在观察到了效果后,纷纷也在效仿,人手不足,七狗连于是全连出动,帮助老乡们动手施工,家家都忙了起来,干得热火朝天,王团长正好赶上。
王道全找到了一身泥沙的七狗,他还在与三皮一起在研究着改良的方案,没注意团长大人一脸的不快。
“行啊,七狗,改瓦匠了,不出操,不出哨了,你是独立师独一份啊,什么时候出工啊,我也来凑一份,谁批准你们的,瞎整!”后一句团长大人已经是声色俱厉。
七狗怔了一下,不出声,拉着王团长就往连部走。无奈,王团长只得跟上,连部一进门,灶冷烟消,屋里可是出奇的有些热,很快,王道全就戴不住狗皮帽子了,他惊奇地环视着,寻找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方法让这个别的连想都不敢想的梦想实现了。
七狗难得地一脸坏笑,就是不出声,直到小柳子进了屋,才打破了王道全团长的猜疑。
王道全一听有这等好事,追究不请示就撤哨的事马上抛到了脑后,带上那个北满战士吴柱子与七狗连“工程师”小柳子与三皮就直接返回了团部。第二天,王道全团的先进抗寒经验就被吴师长在全师进行了推广,于是七狗连成了香饽饽,蜂拥而至的兄弟部队把每一个七狗连的战士当成了救命的菩萨,七狗连几乎解体了,每天见不到几个战士,都被兄弟部队请去指导施工了。这一次,又让七狗连露了大脸,王道全也得意的又有些轻飘飘的了,李公鸡的嗓门也是出奇的大了起来。
刘清全政委不可思议地问起这两位的变换咋就这么快,还是那句话,只是这次由李公鸡嚷了出来:“194团就是七狗连,七狗连就是194团的脸吗!是不是,老政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