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底波拉自己能说六种语言,她依然觉得哥哥比她更聪明。
而且哥哥作为男子,剑术也远比她更加精湛。
她所擅长的那些暗器和刑讯之类,是见不得光的,不入流的东西。
她想象不出除了哥哥,还有什么男子能让她像妻子一样顺服。
是的,底波拉痛恨妻子这个词语。
她痛恨这个词语,主要是因为她无法想象她的哥哥需要这样一个配偶。
珀西家族的处境一直不尴不尬的。在她刻意的引导下,她的哥哥也迟迟没有定下未婚妻。
虽然男人可以不着急一些,但是没出事之前,十九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够迟的了。
出了事之后,有更多的人劝她为她的哥哥找一个妻子。
找一个妻子,他们说。
其实就是找一个免费照顾残疾人,最好还能和残疾人生一个健全的继承人的行走子宫罢了。
但这不是她讨厌这个词语的根本原因。
她清楚自己对哥哥的这种感情是什么。
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是爱。
但不是作为家人的爱。
底波拉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不符合道德伦理的观念。
她也知道自己是病态的。
但是自从哥哥残疾之后,她这种畸形的爱欲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而贵族小姐只有在订了婚之后才会有专门的夫人来教导房中之事。
底波拉等不及了。
她必须让哥哥明白,他们俩是不分彼此的。他们的结合会诞生出喜乐,而非罪恶。
詹金斯第一次离底波拉这样近。
他的心跳得很快。
底波拉,你在想什么?他看着出神的底波拉,眼里写满了痴迷。
底波拉回过神来,转头看他。
这张脸属实不赖。
只是他离得未免有些太近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在想,你有没有做过爱。她的语气冷漠,近乎于嘲讽。
詹金斯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任何一个教养良好的姑娘都不会这样和男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