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一下等我老公,那时候郑云云的妈妈都来了,具体什么病我真不知道。”徐嘉予打起了哈哈,“对了,秦副今天来了吗?有些关于我爸爸的事情,想要请教他。”
“呃……舅舅?来了,我刚才还看见他往办公室去呢!”
“那行!谢谢你呀,苗苗!”
话题转变太快,罗苗苗还没回过神,徐嘉予已经飞快地爬上了楼。
秦政看见徐嘉予的那一刻明显愣了,然后异常客套地招呼她坐在了办公室中间的回字形沙发上,而秦政自己则坐在了主位,还叫人上了两杯热茶,甚至连办公室的大门都敞开着。
“哎呀!昨天小郑的事情还要多亏你呀!我听说你也晕过去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有晕血症为什么不提前说呢?看看你额头的上的伤,老徐知道又该难过了。”
秦政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待她的从行为举止都比刚进博物馆的时候要疏远,徐嘉予明白秦政的意思,但她不在意,直接开门见山。
“秦叔叔,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是有关我爸的,您是他关系最好的老友,能帮我解答一些疑问吗?”
一听是有关徐博远的事情,秦政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原来你是想问这个呀,行!那你问。”
“我爸跟您是在市考古队认识的对吗?
秦政点头,眼神却看向远方,“99年,我记得很清楚那年8月我们刚结束完一个项目,你爸是9月份来单位的。当时博远是京大的高材生,又是苏老师的亲传子弟,咱们队里的人都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来了位专业的高材生,给咱们这草台班子撑场面了。”
“要说你爸在野外考古这块真的既专业又有经验,还能吃苦,为人谦虚又有亲和力,跟什么人都能相处的过来,来咱们队里三年就当上了队长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只可惜老徐身体不好呀!要是他能继续在一线工作应该会创造更大的成就。”
“是吗,可是听馆里别的同事说,我爸爸为人古板,寡言少语是不好相处的。”
“哦呦!他们那些在这行工作没多久的人知道什么?你爸爸……”说到这秦政突然哽住,“别的我不好多说什么,但小徐啊!你要记住你爸爸是一个非常正直善良的人,他这一辈子无愧于任何人。”
“是吗?”
徐嘉予的冷笑让秦政回过神,“哦呦!你瞧你秦叔,怎么又说起这些老掉牙的事情了,好孩子,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随着对往事的回忆,秦政言语间也比徐嘉予刚进门时候要亲切了许多。
“秦叔叔,是这样的,我收拾爸爸的遗物发现他是九一年毕业的,也没有读过研究生,在回来h市之前您知道他是在哪里工作吗?”
“就是京市的文管局,不过那时候还不叫那个名字,你爸的导师,苏老师组织沙漠考古发掘,多数时间都是在祖国的大西北做考察,调研。我听他谈起过一些,说当时呀条件非常辛苦,往来城市与沙漠之间没有班车,很多都要靠人工步行来丈量,你爸还跟我开过玩笑,说塔克拉玛干到处都布满了他的脚印。”
在确定徐博远的确与秦政说起过有关沙漠考古的相关事宜之后,徐嘉予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沓子银行汇款通知单。
这些汇款单还是林墨琛早晨晨练之后帮她从徐博远其他的书籍中整理出来的。
“秦叔叔,这些东西是我从爸爸遗物里发现的,从一九九四年一直持续到二零一一年,我不知道您在平常的工作中有没有见过呢?”
秦政顺手拿起眼镜戴上,站起身凑到茶几前,看到“银行汇款通知单”几个字的时候,仿佛被人从身后敲了一闷棍,好半天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