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点头:“待谨哥儿的周岁礼过了再说吧。到时候勤哥儿他们成亲也快一个月了!”,成亲的头一个月不能空房那就更不能搬家。
两人的话题也就很自然地转到了谨哥儿的周岁礼上去了。
,““娘的葬纪大了,刚操劳完勤哥儿的婚事又操劳谨哥儿的周岁礼,我怕她老人家身体吃不消。”十一娘低声道,“我看,谨哥儿的周岁礼不如简单些办的好!”
徐令宜有些犹豫。
十一娘忙道:“何况我们谨哥儿还要抓周。要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做什么?要紧的是谨哥儿到时候抓了些什么!”,徐令宜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对谨哥儿抓周的憧憬上。
“那就简单的办吧!”,他躺下搂了十一娘,“你说,到时候谨哥儿会抓什么?抓把刀好了。到时候送到西山大营去,怎么也能做个正三品的指挥使。*……”语气十分自信。
十一娘却不由冒汗。
送去西山大营?然后和那些靠荫恩进西山大营的人般每天章台走马、猎鹰遛狗地过一生?
“西山大营有什么好去的!”,她不由道,“我倒希望他能抓本书或是抓把葱之类的。读书做人,长大以后到处游历见识一番,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徐令宜听着一笑:“我可想不出谨哥儿穿着长衫手持书卷对江长吟的酸样儿!”,十一娘气结:“我也想不出谨哥儿整日昏昏碌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样子!”,“怎么会?”徐令宜笑道,“西山大营的指挥使可是不什么人都能做的。除了出身背景,还要有实力、手腕才行*……”
既然到那红尘堆里滚,那还不如入仕,修桥铺路治水,做些改善民生的事去。
可不管是去西山大营还是读书游治,到时候都要尊重孩子的喜好才是。现在说什么也不过是父母强加给孩子的愿望如空中画饼,最好只是随手画画罢了。
想到这里,十一娘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何必为不存在的事去争论不休。
“先把眼前的周岁礼过了再说吧!”她笑道,“说不定我们谨哥儿抓了一盒胭脂呢!”
抓周的东西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喻意福禄寿禧之类的吉祥物,有谁会放盒胭脂在上面!
知道十一娘在开玩笑,徐令宜想想也觉得有趣笑道:“要不,到时候我们不如放盒胭脂到案上吧?说不定真抓了盒胭脂呢!”
“要放侯爷放吧!”,十一娘笑道,“免得谨哥儿长大了觉得我们做父母的没个正经样儿!”,“这不是你说的吗?”,徐令宜侧身望着十一娘。
灯光下,肤光如雪莹莹生辉。
他心中大动。
咬了她的耳朵不说话,手却伸进衣襟里握了她胸前的温香软玉磨挲起来……
十一娘倒吸了。凉气,磕磕巴巴地嘱咐他:“吹,吹了灯吧!”,徐令宜低声地笑。
依她的意思去吹了灯。
不一会,黑暗中就响起细细的呻吟声。
……
早上起来,十一娘不由望着镜台里那个端坐如松都没办法掩饰眉宇间一抹艳治的自己皱了皱眉头,顾妈妈抱着谨哥儿走了进来。
十一娘叹了口气掩耳盗铃似的把刚才那幅景象压在了心底,起身抱了孩子。
“谨哥儿,你醒了*……”她亲了亲儿子的面颊,“你昨天睡得好不好?”,孩子望着她咧了嘴笑,却并不做声。
她不由神色微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就是不说话。
旁边的顾妈妈看了忙道:“六少爷睡得香。夜里只翻了两次身,一觉到了天亮*……”
十一娘点了点头,抱着谨哥儿去了临窗的大炕上坐了。
谨哥儿立刻从母亲的身上爬了下去,从炕几下面摸出了那个从太夫人手里夺过来的小棒槌,有些得意洋洋地拿在手里晃给十一娘看。
十一娘啼笑皆非。亲昵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难怪昨天大家都找不到,原来是你藏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