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发完后,对方持续在正在输入,没消息,正在输入,又没消息之间切换,虞笙以为他要长篇大论时,他回了几个字。
段昭:怎么用您?我老?
虞笙: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礼貌。
段昭:还是用你吧,最起码,还是高中同学,用不着这么生分。
也是,老同学。虞笙理清思绪,内心逐渐静成一潭死水。
虞笙:唐老师说,你病了,严重么?
段昭:不严重,就是嗓子发炎,说不了话,所以没办法接受采访,抱歉。
虞笙:不用说抱歉,身体重要。
虞笙:是不是那天晚上淋雨淋的?
段昭:不是,来的时候就有点感冒,加上这些天训练忙,喝水少。
虞笙:哦。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她忙着报道颁奖典礼,之后采访没抢上好位置,是磊叔去的,她都没来得及祝贺一下。
虞笙:祝贺你取得世锦赛四项冠军。
段昭:谢谢。
他有这么几分钟,没再发。
她以为话题即将终结时,手机突然又震了。
段昭:你下午有工作吗。
虞笙:本来约了你2点专访,取消后,刘教练可能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推迟一个小时,他自己来补一个采访。
段昭:……
酒店房内,段昭放下手机,从行李箱翻出几件衣服,来回在身上比了比,最后挑了件白色的毛衣套上,正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弄头发时,刘教练和杨一喆一起进来。
酒店房间本来就是两人间,段昭和杨一喆一间,本来他看刘教练不敲门就进,还有点意见,但和杨一喆一起,他也不好说什么。
杨一喆见他要出去,一副了然:“我说什么,这个采访他肯定去,你拦不住,教练两百块,现在结清吧。”
“结个屁,”刘教练不乐意,冲段昭道:“你发烧呢瞎跑什么?再说去了你也说不出话来。”
段昭无言的看他,刚一听便知,刘教练打赌打输了,从兜里掏出两百块,走时拍在刘教练胸前。
下楼时给他发信息。
“不是你劝我的,华视记者的采访,别错过,怎么现在跟我抢上了?”
刘教练收到信息后,低骂了声,问杨一喆:“他跟这个记者是不是有什么?这垂死病中惊坐起,说的就这副德行吧?”
“他还能苟延残喘聊半天,”杨一喆不客气的把刘教练怀里的两百块拿走:“教练啊,不是我说你,他刚进队时,要不是你回回没收人手机,这个小记者现在就是徒弟媳妇了。”
“合着,”刘教练扪心自问:“还怪我了?”
“所以这采访,”杨一喆拍拍他肩:“您就别厚着脸往上贴了,没劲。”
刘教练:“……”
下午快两点时,虞笙把原先打印采访问题的那几张纸夹在文件夹里,突击准备了几个问刘教练的问题,刚准备完,听见前台的小妹妹兴奋到尖叫。
她笔尖差点把纸划破,抬起头,整个人都怔住。
段昭意外的出现在办公区,手里还拎着两袋外带的咖啡,放在入口的大理石台上。
他指了指袋子:“请大家喝的。”
前台小妹妹挑了一杯:“谢谢。”
老唐闻声迎上来:“刘教练说你病了,来不了,我要是知道你愿意接受采访,我派虞笙和焦阳去你的酒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