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人假装打电话叫人。
田炼峰还是很担心:“张护士说他们是铸玉会呀!铸玉会不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吗?”
开车的刑术摇头道:“铸玉会的确是一个组织,我之前说过,这个组织的确是从断金门中分出来的,但分出来之后,也只是一群手艺人为了互相学习和传承玉文化而聚集在一起的,与脱胎的母体组织断金门没有直接的关联,就算是放到现在,据我所知,充其量也就像是一个工会一样,为了维护大多数玉石手艺人的利益而存在,不可能做杀人放火这种事情。”
阎刚赞同:“如今对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和邪教组织都在深度打击,原本干净的铸玉会不会这么蠢,再者来说,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与玉有关系,而我们发现的那个地下室,是个画室。”
田炼峰靠在那儿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觉得吧,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贺小姐?”
刑术冷冷道:“不能告诉她,至少暂时不能说。”
后排的田炼峰凑近刑术问:“她是铸玉会的呀,问她或许可以知道一些线索吧?”
刑术没说话,阎刚在一侧道:“刚才都说了,我们要找的这群人应该根本不是铸玉会的,只是冒名而已,所以找她没用,再者说了,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呀?”
田炼峰脸一下就红了,阎刚盯着田炼峰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道:“你是真喜欢人家了?那你之前对人家又吼又叫的?还有,我们仨当中,未来唯一与贺小姐可能有戏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田炼峰这个傻子一下愣了,很认真地问:“那是谁?”
阎刚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盯着田炼峰又道:“我说了,咱们仨当中,不是我,也不是你,你觉得还有谁?”
阎刚说着的同时,斜眼看着刑术,处于混沌状态的田炼峰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坐正身子道:“你就明说嘛,还暗示什么呀,现在都讲究的是公平竞争,你也说了,是可能有戏,对吧?”
阎刚摇头,低声嘟囔道:“你是猪脑子呀,我那是明示,不是暗示!”
说话间,车已经开进了院子,经过大门的时候,守门的童云晖对刑术点了点头,这表示一切正常。
刑术将车停下,探头问:“师父,我爸没事吧?”
童云晖摇头:“没事,你大师父和他下棋呢,但他醒来的时候,你大师父就在旁边,你大师父知道怎么做。”
刑术点头:“行,那我就直接去地下室了。”
刑术说着将车开进院子,童云晖将门关上,站在寒风中看着远处的树林,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鼻子也闻着风中会带来的一切气味。而在门口两侧,苦黄汉也将几条鼻子最灵、最敏感的狗留在了这里放哨,医院四下的墙壁阴暗中也巡逻着他的猫狗伙伴,确保没有人能尾随刑术等人潜入。
刑国栋的办公室内,刑国栋正在专心致志地与郑苍穹下棋。当刑术的汽车进入院落,车灯晃过黑暗之中的办公大楼,挨着窗口的刑国栋就已经察觉了。
刑国栋低头看着棋盘,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随后放下:“老郑呀,我现在都不知道,刑术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
郑苍穹抬手,将卒在棋盘朝前推了一步,头也不抬地说:“我这年龄够当他爷爷了,要不怎么收他当关门弟子呢?”
“老郑,你占我便宜是吧?”刑国栋抬眼看着对面这个精明的老头儿,“你真当我傻是不是?我醒来之后脑子整个是麻木的,精神恍恍惚惚,半天想不起来之前做了什么,胃部不适,口干舌燥,坐在那儿足足愣了好几分钟,这些都是服用或者注射镇静剂之后导致的副作用。但我知道你不可能对我下药,更知道,你找我下棋就是不想我继续追究这件事,所以,给我下药的应该是医院的员工,而且关于这员工的事情刑术现在正在调查,与你们要找的奇门有关,对吧?”
郑苍穹也不搭话,只是道:“该你走棋了。”
刑国栋闭眼,又大口喝茶:“你总得透露点什么吧?你不说,你说我这棋还能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