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起做过的龌龊事,裴宵不免气弱了些,“一举两得归一举两得,与这婚事是真是假却无分毫干系。”越说越觉有道理,又继续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何时说过这婚事作假了?”
孟如意自然说不出,这一切只是她的自洽罢了。
她迷迷糊糊接受了裴宵的提议,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哪有请人帮忙倒把自己的婚事搭进去的说法呢?
哦,定是权宜之计。
这样就说得通了。
安宁侯府的宗妇是多重要的位置,定然是要她先帮忙占着,待风平浪静时机成熟后,再退位让贤。
而今到了眼下的情境,看着面前虎视眈眈逼问她答案的“夫君”,孟如意傻眼了。
裴宵被她眼巴巴望着,看着那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早没了与她绕口舌的心思。不自在地舔了舔唇,一把将人从贵妃榻上打横抱起,往内室而去。
“既说不出来,我便是不认的。”他边走边道,理直气壮:“我三书六礼将你迎进门,拜了天地祖宗,喝了合卺酒结了发,你便是我裴宵的妻,何处做了假?”
说到这时,已将人抱到婚床边放下,迎着她茫然的目光,倾身覆了上去。
孟如意被整个拢在身下,一瞬间惊得忘了呼吸。
几息之间,小脸憋得通红,眼珠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也可爱极了。
裴宵虚虚欠着身,没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故作委屈道:“昭昭,我反正此生只成这一次婚,你还打算别嫁吗?”
孟如意慌忙胡乱摇头,来不及思考,也无法思考,只凭本能觉得,好人家的小娘子是不能在新婚夜想着别嫁的。
裴宵很满意,忍不住嘴角上扬,“既如此,那我们此生唯一一次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做点该做的事?”
孟如意眨眨眼,未及反应,便被吻住了唇。
一切超出了她的预想,荒谬,却又好似合理。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瞬间浑身紧绷,动弹不得。
随着唇舌的深入,大掌也抚了上来。孟如意被吻得意识模糊,待觉胸前一凉,才发现不止寝衣散了,贴身的心衣不知何时也被解了带子。
凉意携着迟来的羞意涌上来,她轻轻推了推正伏在她颈间的男人,嘤。咛一声。
裴宵此时已觉登上了极乐之地,周身被一种极致的柔软温香包裹,舒服到整个背脊控制不住轻颤,恨不得永远也不要分开才好。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动静,这才从意乱。神迷中稍稍找回一丝神智,头却不抬,手上也未停,只瓮声瓮气问:“怎的了,不舒服吗?”
孟如意羞得眼尾染了红,却只能咬起嘴唇,生怕再发出什么叫她更无颜见人的声音。
片刻后,眼见身上衣衫将褪,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将灯烛熄了吧。”音色暗哑,又带着轻颤,不复平日里的清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