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鲛人,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同族,猜测应该是灭绝了。”宋卿说:“人鱼是肖似鲛人的生物,本来在海底生存,大概是为了方便捕获猎物就开始模仿鲛人,并进化成鲛人的样子。”
更早时期的人鱼长相丑陋,世界各地都有相关记载,直到后期才出现人鱼貌美的说法。
山海经也曾描述人鱼长相丑陋,同时期的文本资料记载的鲛人却以貌美著称,因为人类把人鱼和鲛人混为一谈的缘故。
实际上,人鱼隶属于鲛人下臣。
“发-。情期呢?”
徐琮璋根本不关心滕萝是什么东西,于他而言反正是可以随时杀死的家伙,但他在意‘发-。情期’以及所谓能够陪伴宋卿度过发-。情期的唯一性说法。
“不知道。”宋卿表示郁闷:“按照鲛人年龄算法,我还没成年,很多事情不知道。”
他就是只鲛人幼崽,没有成年鲛人教导,而且还丢失鲛珠,除了关乎生存的基本常识,其他和鲛人有关的知识都不知道。
“可能她骗我?”
怎么想都觉得发-。情的设定很扯,人鱼是鲛人族的下臣,但严格来说他们不是同个物种。
至少鲛人生物进化等级应该高于人鱼,在某种程度也比人类高,所以不应该存在低等动物的‘发-。情期’。
——而且还说下臣人鱼是唯一选择,扯淡。
宋卿拍着徐琮璋的肩膀,趁机摸了把他的头发,触感顺滑冰凉如丝绸,真绝了。
“你不要太介意她。”宋卿猜测:“她可能知道很多有关成年鲛人的常识,我想问清楚。”
滕萝提到鲛珠,不管真假都是剩下的线索,宋卿不可能错过。
叮铃铛铃。
手腕、发夹和衣服边角缀着的银饰都在响,莫名加重一丝诡异不安的气氛。
宋卿下意识要掰开徐琮璋箍在他腰间的手,用尽力气,对方都纹丝不动。
“?”
“徐琮璋,松手。”
“你还是要靠近别人?”
“哈?”
“如果有发-。情期,你是不是会选择她?”
“没有,滕萝她胡说。”
徐琮璋的目光描摹着宋卿的面孔,漫不经心地听着过耳既飘走的解释,而心底波澜四起。
喊着别人的名字,目光、注意力都会被分散,那些从胸腔发声、自喉咙而出的名字,那些围绕在宋卿左右分散注意力的人,统统要来跟他争抢。
太多、太多人了。
在乞罗寨的时候就很好,虽然还是有碍眼的人,但是人数少而且随时可以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
宋卿当时讨厌那群人,心意都围绕在他身上,对他说好听的话、为他出头还有拥抱和关心,仿佛他是唯一的中心。
多好,就两个人。
如果宋卿在笼子里就好了,随时都可以携带在身上,没有别人的探视,然后藏在仅有他知道的秘密地方,醒来时眼里是他,睡着后梦里只有他。
徐琮璋想到深埋在内心最阴暗自私且偏执的念头,兴奋和期待隐约冒出来,几乎令他失控。
他空出一只手,指尖在宋卿的脖子附近徘徊,既想要听从心底的恶欲,却还被理智驱使,陷入极端混乱的矛盾中。
一边想要藏起宋卿,一边又舍不得他失望和难过,但最后都被更加强烈的恶欲吞噬,那份恶欲是——
宋卿的爱。
想要独占,不允许怀抱里的人被抢走是绝对坚定忠贞的信条,结果他还奢想更多的东西。
不过——
徐琮璋轻笑,徘徊的指尖捏住宋卿的脖子。
怪物本来就贪婪成性。
宋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徐琮璋异乎寻常的态度,他将那份奇怪的独占欲视为情绪失控,而情绪失控归结于正常的物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