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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父母的仇，想想那群叔叔伯伯们的惨死！”叶梦晨冷眼看着，极度清冷的声音从少年背后传来，只是眼底一丝不忍悄悄的划过。

“啊——”少年一声大叫，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插入老者的心脏之处，只听到“噗”的一声那入肉之声。

少年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握着短匕的手已被那鲜热的血染得通红，那——是生命逝去的温度。

“这，便是修仙的路，”叶梦晨此时的声音充满了苦涩，“知道吗，这，是一条用鲜血走出来的路，之后，你还会杀更多的人，你双手的鲜血永远都不会洗干净。如此，你还坚持你当初的选择吗？若是你反悔，我可以——”

“我不后悔！”未等叶梦晨说完，少年略带沙哑与稚嫩却又坚定无比带着一往无前的声音打断了叶梦晨，略带着些摇晃的站起身子，跪在叶梦晨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眼中无比的清明，直视叶梦晨，一字一句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尊你的苦心，晟儿明白。晟儿在此向您保证，绝不会重蹈您的覆辙！修仙，是一条血路，可它也是一条守护之路！晟儿，不会后悔……师父，爹和爷爷他们不会怪您的。”最后一句晟儿说得很轻很轻，但却包含着真心。

叶梦晨看着那个真挚而执着的眼神，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眼神略带复杂，“守护之路，希望你永远记得这句话。修仙者不可心慈手软，但也决不可弑杀，记住，当杀不再是为了守护之时，你我的师徒缘分也算到了尽头。”

“徒儿谨记！定然不负师父期望！”晟儿说着再次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去吧，将你和小雅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叶梦晨点了点头，几步走到那胸口插着匕首的尸体旁，狠狠一抽，一个淡白色的透明小人便被抽了出来，小人的面貌依稀和那老者有几分相像，正是那老者的神魂。

叶梦晨冷冷一笑，“你以为这就是你最后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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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晟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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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晨冷冷一笑，“你以为这就是你最后的下场？”

不顾那透明小人面孔之上惊恐的神情，掌心修罗之阴寒再次涌出，如同蚕茧一般，一层层将那挣扎着的透明小人包裹住，最后只剩下一个散发着阵阵阴寒的灰白色光卵。

指尖轻点，每一次点出都带有一个微小的的灵符印记，不过片刻，整整三十六道印记便消逝于光卵之上，连成一个复杂却又玄奥的纹路，最后与整个光卵融为一体，原本还带着微微颤动的光卵也刹那间变成一块如同灰色石头一般的石卵。

可叶梦晨却知道此时那老者的神魂在其中承受着何等的痛苦！

神魂，人身最为薄弱也最为根本所在，再大的折磨也莫过于对神魂的折磨。叶梦晨直接将那修罗之阴力作用于老者的神魂之上，给予其巨大的痛苦，让其无时无刻不如同在九幽寒狱之中。

可那老者的神魂毕竟只是练气期的存在，尽管叶梦晨减轻了修罗之阴力的威力，可仍然不是那练气期神魂可以直以面对。所以，叶梦晨那最后的三十六道灵符印记便是帮助老者巩固神魂，防止神魂崩溃的禁制。

生生令老者生死不能，永远处于那无边的地狱苦痛之中。

若是那灵智被抹除还好些，可偏偏叶梦晨小心完好的保留了老者的每一丝灵智。自此，那老者每一日都将清晰的感受自己的神魂是怎样遭受那蚀骨阴力所腐蚀，所崩溃，然后又在完全崩溃的瞬间被源源不断的灵气所修复，然后再腐蚀再崩溃，修复……没有尽头！

就像那老者最初所说的那般。速死，成了他以后漫长“生命”中最大的请求！

望着那灰色的石卵，叶梦晨右手一翻。一个千年檀木心制作的木盒立于手中，正是当初在那洞府之中得到的三个盒子之一。此盒可以储存活物，所以用来封锁这老者的神魂再合适不过。

解决好老者的神魂之后，对于那老者的尸体，叶梦晨右手轻轻一挥，留在地上的只余下细碎的冰渣，整个肉身被那阴寒之力完全粉碎！

“咚咚——”这时，陈晟和小雅两个人收拾好行李来到门前。

“进来吧。”叶梦晨轻声吩咐。看着那两张稚嫩的面孔，心中便忍不住一阵柔软，“晟儿，既然你已经决定踏入修仙路。那你也就不再只是一个孩子了。为师现在要立刻离开这里，你和小雅是和为师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和为师一起走，为师如今也只是一个筑基期初期修士，和为师在一起会遇到许多连为师也无法解决的危险……留下来，中州大乱将至。最终会发生些什么为师也不能肯定。若你们愿意留下，为师只能说尽为师的可能为你们找寻一条好的出路。”

叶梦晨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将这最终的决定权交给晟儿自己。毕竟，她实在没有把握能护住两个孩子的周全。而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大乱将至。谁也不敢说能在此次战乱中全身而退。

晟儿闻言一阵，他没想到师父竟然会让他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望了一眼小手拽着自己衣角乖巧的小雅，心中不觉一阵酸疼。妹妹才这么小，自己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妹妹？

抬头看向叶梦晨，有些艰难的问道，“师父，中州大乱，那凡尘之中的百姓们将会如何？”

“修仙界之事，祸不及苍生，可如此大规模的战乱，若说一点也不受牵涉，那也绝不可能，一切只能看各自的造化了。”叶梦晨轻叹，虽然自古有修仙者不随意干涉凡尘的规定，但这大面积的战争，战火无处不在，哪里又有百姓的乐土？不过只能保证不会向凡人刻意出手罢了，但那时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