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这张画,你们不妨鉴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陈浮竟然真就走到了一副画下面,示意我们去看。
我们三个个个也好奇心起,纷纷走过去围住了那幅画仔细端详,杨聪一看画上的人,就要向我开口询问,我明白他的意思,向他点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专心看画。
那幅肖像画上的伊诺儿身着F国古代贵族的服饰,一身的贵气,我对F国贵族服饰没什么研究,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看看杨聪,这家伙不住的挠脑袋,看来也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齐齐有了动作,她拿手指了指画像头上的帽子,上面正装饰着洁白的羽毛,手指的方向正是羽毛的顶端。
陈浮赞许的一笑而我跟杨聪两个则直愣愣的盯着那里,终于我发现了,在羽毛的尾端竟然有一个不起眼的黑斑,仔细一看是竟是一个英文字母。
“大哥,我也发现了,那里有个字母,好像是大写的‘J’”杨聪先嚷嚷出来。
“这是?”我问陈浮,因为一个字母我确实联想不到任何事。
“这个字母是画家留的暗记,我当初看到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后来请教了一位艺术大师,结果他直接带我去了卢浮宫,看到了另外一个同样的暗记”陈浮故意卖了个关子
“卢浮宫?”齐齐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同一位画家的另一副画作竟然被珍藏在卢浮宫,那就意味着眼前这幅同样价值不菲。
“那是一副什么画”杨聪也很好奇
“也是一副肖像画,‘J’字的暗记出现在黑色帽子的边缘那圈围绕的羽毛装饰上,比这幅画的暗记更加隐蔽,如果不是那位大师的指点我是绝无法识破的”陈浮言辞颇为谦虚
“那幅画上是什么人,这个暗记又是那位画家的?”我直接问到了重点
“画的主人是弗朗索瓦一世,而画的作者是当时的宫廷画师让&;#8226;克卢埃,拼读是JeanClouet。”
“让&;#8226;克卢埃?”齐齐对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意外
“你说的是不是法兰西斯一世?”杨聪反问了一句。
“不错,中文也有这种译法,都指同一个人。夫人知道让&;#8226;克卢埃,看来对我国的艺术颇有研究!”陈浮回答了杨聪的问题,同时也对齐齐的渊博表达了赞许。
“您过奖了,我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已,还是要继续向您请教”齐齐回答的也很委婉
“请您继续讲下去,他们怎么会跟密室联系在一起的?”我也向陈浮请教,因为事情听来似乎十分曲折。
陈浮转身在前面带路继续往发现密室的地方走,边走边往下讲
“弗朗索瓦一世被认为是我国第一位文艺复兴式的君主,算得上是我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一位具有人文主义思想的国王,他极力支持当时的文艺复兴,他成了一些艺术品的最大主顾。他鼓励所有艺术家来本国居住和创作,结果像安德里亚&;#8226;德尔&;#8226;萨托和列奥纳多&;#8226;达&;#8226;芬奇这样的伟人也接受了他的邀请,他成了同时代的许多艺术家的支持者和保护人。客观地说,弗朗索瓦一世是一个有功绩也有错误的国王,他在发展文化和提高我国国际地位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就,但这些成就是以当时的经济健康为代价的,这些我想稍微一提,几位就能有些印象。”
“这个我也曾经看过相关记载,一般认为他统治时期,贵国繁荣的文化达到了一个高潮”杨聪接口说
“但很多历史学家对此却提出了不少疑问”陈浮话语稍微顿了顿,伸手推开了一扇门,继续往前走
“当时我国的文艺复兴并不是建立在诸如意大利人的民族自豪感,或者德国人对人文主义的憧憬之上,而是以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的喜好而逐渐兴盛起来的,疑问自然就聚焦在这位国王身上。
他的前任查理八世和路易十二用毕生的精力企图用武力征服意大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片文艺复兴发源地所发出来的智慧之光,他们只热衷于扩展土地,加强王权。
但到了弗朗索瓦一世这里,历史却嘎然而止,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这种突然性难免就会产生疑问。
其实这位国王本人从小并未接受最先进的人文主义教育,历史上记载他的大多数教师也从未接受文艺复兴的影响,而且这位国王的性格也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开明,反而是奸诈有余,仁厚不足,当时的百姓对这位国王也没有好感,他有多种绰号:阴谋家、沽名钓誉之徒、登徒子、野心家等等,不一而足。
不仅如此,他的战争野心从未成功甚至被俘虏过,政治生涯也少有惊人建树但唯独在文化和艺术进步方面极端专著执着,这种热心甚至到了过于奢侈的地步,以至于影响了国民经济。你们觉得这是不是有些怪异?”
陈浮回过头了,像在征询我们的意见,经过他如此旁征博引的一番分析,至少我心中确实对这位国王的作为有些怀疑,便说道
“那按你的推断,这位国王之所以凭一己之利推动了一国的文艺复兴是有其他原因的了”
“不错,更具体些我们认为他可能是受一个人的影响。几位请小心台阶”陈浮在另一扇门处停了下来,打开门顺便提醒我们注意脚下,看样子似乎是地下室。
“你难道是说伊诺儿”等下完了台阶,到了平地,看清楚眼前是一条长廊的时候,我突然猜到了陈浮的意思
“不错,我们认为正是这位伊小姐。当时的弗朗索瓦一世应该认识伊诺儿小姐,而且正是在她的影响下才如此致力于文化和艺术的进步,也正因为如此,国王才派他所倚重的宫廷画师让&;#8226;克卢埃来为伊诺儿小姐画像。”
陈浮的声音在长廊里回响,在相隔不远的地方树着一面墙,看样子竟似个死胡同。
“不可能,法兰西斯一世应该是十五世纪末到十六世纪初的人物怎么会跟伊诺儿小姐扯上关系?”杨聪大声争辩道。
陈浮看看杨聪又看看我,一付询问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