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陈浮的电话,三个人心里就都有了底,如果那位发现硬币的考古学家做我们的向导,此行必然是事半功倍的了。
又聊了个把小时后,几个人就各自早早休息了,毕竟明天我与杨聪就要远行,夫妻离别也要有点时间柔情蜜意一番的。
第二天9点半左右,沉睡的我还没醒过来,就听到杨聪在卧室门外大呼小叫,真是结婚的不知道单身的苦,单身的不知道结婚的甜啊,我对这小子的不懂事忍不住牢骚满腹。
我跟齐齐都打扮周正了,这才开了门,接着就看到杨聪鸡窝样的头发和那双虽然糊满眼屎却高兴异常的双眼,我当时就给了两个字的评语“邋遢”。
“你中六合彩了?”我边问他边皱眉头,感觉一肚子火又不好撒。
“不是,我刚接到一个电话,你猜是谁打来的?”杨聪似乎还没觉察到触了我的霉头,继续兴奋。
“杨叔?总不会是伊诺儿吧?”能让这小子这样的我还真猜不出其他人。
“错了吧,古青松!”杨聪一脸的小得意。
“小古啊,那也不至于一个电话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你看头发也不梳,脸也不洗,你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我看也不太像啊?”我故意奚落这小子,齐齐收拾完了卧室,刚好开门出来,听我这么一说也饶有兴趣的把这小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把个杨聪看的手忙脚乱,一个劲儿的摆手。
“大哥,我可是纯爷们,真的,纯的。嫂子,你可别听大哥瞎说,我可还没对象呢。”杨聪辩驳的同时还不忘冲正下楼的齐齐澄清自己的身份,唯恐将来找不到媳妇。
“行了,说吧,古青松跟你说什么了,把你高兴成这样?”我觉得不能再跟杨聪胡闹了,赶紧处理正事要紧。
“我们在桐庐分开后一直也没联系,他不是接到任务了吗,刚刚才接到他的电话,没想到他的任务就是随队去埃及考察,现在这家伙正呆在阿斯旺休整,过几天就要归队。我电话里顺便提了一下德罗兰教授,他却告诉我两国的考察队宿营地竟然紧挨着,一个山上一个山下。所以建议我们直接去阿斯旺汇合,然后他归队时带上我们一起。”
我一听彻底明白了,难怪杨聪如此高兴。其实我们昨晚虽然得到了德罗兰教授的电话,但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让人家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机场接我们,所以我们两个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毕竟鼻子下面还有张嘴,带够钱总能找到地方。
按我们的计划先到开罗,毕竟那里杨聪去过,到了那儿我们至少完成了第一步-----站在了埃及的土地上。然后再询问德罗兰教授怎么走,这样至少不会让教授觉得我们太无能。
现在好了,搞考古的古青松不仅在埃及还知道德罗兰教授的宿营地,到时候我们直接找上德罗兰教授的门去,那显得我们两个多有面子,多显能耐。
有这样的好事,我也感觉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助,赶紧让杨聪给古青松打电话,让他等着我们,我们争取尽快赶到。
接下来我和杨聪都感觉干劲十足,忙不迭的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杨聪还是两个包,背一个拖一个。而我比他还多一个,主要是我把原本背着的衣物等换到了手中,而把几样觉得特殊的东西塞在了背包里,分别是伊诺儿的衣服和那件挂饰、水晶六面体、小金字塔外加两枚硬币,再有就是那个火龙果状圆球。
那个疑似琥珀火龙果的东西我曾让齐齐带到他们局里鉴定过,结果不出所料,确实不是单纯的琥珀,拿仪器捣鼓半天,又是一个无法确定的结论,王处又不在,所以我就干脆也给随身带上了,这样所有怪异的东西都被我弄走了,家里应该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收拾停当,我和杨聪如同出战的将士一般向家中的亲人挥挥手便踏上了征程。
目的地便是埃及,那个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神秘之地。
而我们必经之地则是伟大的尼罗河,这一条宽阔而漫长的生命之河,她不仅孕育了人民、谱写了历史,还在两岸留下了众多的的神庙、金字塔和木乃伊。
她自出苏丹后,开始仿佛蒙着面纱的穆斯林女性,平静、舒缓、柔和地在平坦而冷酷的沙漠中流淌。等进入埃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大地截断。原本静若处子,温柔、娴静的尼罗河突然变得坚定、变得勇敢、变得强横而无所畏惧,在绝顶间纵身一跃,直直的插入了那片碧蓝的水域,那一刻的尼罗河就仿佛融化进了宽广的湖水里。
那湖就是另一个世界之最----最大的人工湖,纳塞尔水库。由埃及人引以为豪的第一位总统纳塞尔修建的阿斯旺大坝把尼罗河水拦腰截断后而形成的。
书上说,站在那瀑布的绝顶之上,风迎面吹来,会夹杂着大滴大滴冰凉的水珠,而阿斯旺大瀑布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会吞没自然界所有的声音。
没等我把一本薄薄的埃及旅行指南看完,我跟杨聪已经转机飞到了与古青松约定的集合点----阿斯旺。
阿斯旺是阿斯旺省首府,离开罗大约900公里,与苏丹国却近在咫尺。这里是通往苏丹乃至非洲内陆的门户,同时也是水运和骆驼商队的交会点。。
我从未到过埃及,印象里总以为放眼望去无非就是沙漠,骆驼,金字塔,没想到脚下的阿斯旺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度假胜地。
虽然它夏天的气温高达四五十度,灼热的强烈阳光令人难以忍受,但据说冬季却非常温和,当北半球的人们在考虑如何度过漫漫严冬时,阿斯旺却刚好结束了炎热的夏季,正是到处生机盎然。
这里生长着各种非洲热带植物,一片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