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教授这么一说,看来是确有其事。不过我当时心里想得不是女王的浪漫爱情,而是那个画壁画的工匠。这小子真可算是八卦流的祖师爷,也不知道是这小子命大还是那幅画命大,估计那可能是人类最早的春宫图了。
“教授,你们提到的能证明与伊诺儿有关联的事实又是什么,难道与这两个人也有关系?”我一番遐想后继续话归正题。
“最先的时候我们怀疑神女曾经帮过这对情人”教授顿了顿,从篝火里撤出了一根木柴,月光下是要减少些消耗的。
“当初女王为了能更方便得让桑曼随侍左右,想让桑曼突破平民身份的限制得到祭司的身份。而神庙的僧侣们不敢公然违抗女王的旨意,只好有条件的答应了女王的要求:因为没有平民成为祭司的先例,所以要考察桑曼是否具有祭司的水准。女王见僧侣们让步便欣然让桑曼去参加考试。没想到僧侣们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给桑曼设下了陷阱。
他们为桑曼准备了一间特别的密室,里面有一口井,一个通气孔。除了一块石头外,只给了桑曼两根知道长度的棍子,一根比井口直径稍长,一根稍短,没有刻度,桑曼只有利用这两根棍子测量出那口井的准确直径,把答案刻在一块小石头上从通气孔送出来,才能从这个小屋里面走出来,成为祭司。”
“教授,按您的说法,这个桑曼还真就解出来了,所以成了祭祀!”我嘴里这么说,但已经有些佩服这位桑曼了。刚才在心里自己捣鼓了半天才发现,我的数学知识看来都还给老师了,愣是拿这个题目没辙,可悲啊!
“不错,很难想象当时应该还不具备三角函数知识的桑曼是如何计算出这道题的,所以我们怀疑他像达芬奇长老一样,曾经得到过神女的帮助!”老教授点点头,然后紧跟着又是一句:
“而昨晚的发现也证实了我们所有的假设!”
“发现?不就是墙倒了吗,难道还有别的?”我有些奇怪。
“是的,当时几位教授指挥我们把碎石都小心的清理出来,等清理干净后在原来石墙竖立的地面竟然发现一块凸起的巨石板。”贾克蒙接口道。
“巨石板?”我知道说到重点了。
“不错,其实它更像一块平躺在地上的石门,几位教授当时达成共识认为正是因为石板的突然上凸导致了上面的石墙因挤压而最终崩塌。”贾克蒙回答说。
“下面有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横力量?”我有些怀疑可能是爆炸。
“当时我们也很好奇,就用设备把石板拉开了来,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贾克蒙表现出一副至今仍难以置信的表情,顿时引起了我的兴趣,示意他继续讲。他说:“下面竟然是一间长、宽、高都至少有20米的巨大立方体石室,令人惊讶的是石室中不见有光源但却金碧辉煌。我们轮流趴在地面上透过空隙往下看,只见整个石室的地面竟然像一面镜子,从镜子的反射中可以看到除了地面,其他几面通体上下都是金光灿灿的壁画,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反射的石室顶部壁画,也就是是我们正趴着的地方。等教授和我都看过后,我们就知道神女确实来过这里。”
“壁画上画的什么?”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从镜面上,我们很清楚的看到神女正站在阳光里,身着古埃及服饰,表情神圣慈爱;神女的面前一左一右正跪着一女一男,看装束应该就是哈特谢谱苏特女王和桑曼,周围还画了众多拜伏在地的人影,代表万千子民;而女法老和桑曼的背后还远远站立着一位女性,但却是狮首人身,眼中两点寒光冷冷的盯着女法老和桑曼的背。我们翻开石板的位置正在女法老和桑曼的中间。根据目测,壁画上两人跪拜的位置对应的就是他们各自的石棺,说他们死后躺在各自的壁画上也未尝不可。而壁画上他们中间有石板的位置就是隔开他们的石墙所在。”
“你们有没有下去仔细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伊诺儿?”我必须弄清楚消息的准确性。
“没有,因为根本下不去人,这就是石室的另一个特异之处。我们开始想放摄像头下去,可没想到重力法则对石室全然不起作用,摄像头竟然悬浮在掀开的石板缺口处,怎么都落不到脚下的石室内。我们这才又回头看原来盖在那儿的石板,四周断面竟然十分光滑,也就是说那块上千斤重的石板千百年来一直是悬浮在石室壁顶上的,而且上面还驮着巨大的厚石墙。”贾克蒙语气中全是惊叹。
“教授,这是真的?”我感觉越来越难以置信了,赶紧去找教授的脸。
只见德罗兰教授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教授,这是怎么回事?”我希望这位长者能给我一个理由。却不料教授沉默了半天,就只说了一个词
“神迹”!
没想到连教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个离奇的石室却至少证明了一点:伊诺儿确实在古埃及时期到过这里。甚至有可能结识了还是公主的哈特谢谱苏特,之后让公主救起并抚养了犹太先知摩西。更甚至曾经帮助哈特谢谱苏特成为埃及历史上唯一的女法老并传授知识给桑曼成全了两人的爱情,可能也正是基于此,女王和桑曼才希望死后也能追随伊诺儿的左右。
假如真像王汉所说的那样,伊诺儿有意让我找到她,那么看来埃及我还真就来对了。但却不知道我的这位前女友准备在一个什么地方约会我,难道是眼前的破神庙?我心中暗自嘀咕,忍不住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结果皎洁的月光下除了沙漠废墟就是废墟沙漠,巴掌大的一点地方,估计连只狼都藏不住更别说人了。
“教授,你说我在这种地方有没有可能碰到伊诺儿?”我扫视了一周,半开玩笑的对德罗兰教授说。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