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松开握紧的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安洛特偏偏脑袋,白皙的脸上立马显了红印,嘴角也破了皮。
安洛特垂着脑袋不敢说话,两人沉默良久。弗兰抬起手沾了些他嘴角的血迹,放到自己嘴边舔舔,腥甜又带有铁锈味。
弗兰毫无征兆地踮起脚尖吻住他的薄唇,疯狂地啃咬吮吸,双手滑入衣内寻找着敏感点。安洛特没有反抗,任由她摆弄,配合她双舌纠缠。
两人疯狂地互相索取,在隐秘的草地上,周围是枯萎的灌木,隔离开大厅的喧闹。
安洛特舒服地微喘,脸颊异样潮红,起雾的双眸迷恋地盯着身上摆动腰肢的弗兰,看到她中指上的戒指时心脏的刺痛感再次传来。
“不要哭嘛,你不是一向很冷静的吗?”弗兰抬手抵着他的下巴,两指伸进他嘴里搅动。
安洛特闭上眼吮吸着她的手指,扶着她腰的手渐渐收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弗兰用力坐下,更加快速地吞没,这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抬起腰撞击,她戏谑地笑着欺身用力啃咬他白净的颈项,在他耳边低喃,“开心些嘛,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我现在可是欧文的未婚妻哦。”
安洛特推开她的手,带着哭腔地低哑道:“……起来,弗兰…起来……”
“……你不想要我了吗?”弗兰停下了动作,将脸埋在他的颈侧问道。
“……不要了。”
“这样啊,那我也不要你了。”
#
清晨,弗兰衣衫不整地回到大厅。客人们早已走光,留下的残局要等还在休息的仆人醒了再收拾。
“你去哪了?”
弗兰刚想上楼就看到躺在大厅沙发上休息的欧文,她疲倦地回答:“在花园睡了一晚。”
“活动才到一半你就离场了,这样很不给我面子的你知道吗,”欧文坐起身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捏捏鼻子,“……你是跟安洛特在一起吧,他后半场也没在。”
见弗兰不想回答他就继续道:“我不介意你跟别个男人乱搞,毕竟我们之间这种未婚夫妻的关系本身就是假的,但是稍微顾及一下我的心情吧,给我些面子什么的。”
“就为了这个你一宿没睡?”弗兰冷冰冰地问。
“啧,说实话有些担心你,”欧文瞅瞅她身上情爱的痕迹,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看起来没太大问题。”
弗兰盯着他,眼眶湿润了起来,欧文看到她似乎要哭了,紧张地问是不是自己说话太严重了。她抖着手哭了出来,一时间泣不成声,用尽全力把自己的不满从哭声中宣泄出去,她失控地歇斯底里,这时的她完全不是欧文印象中那个泰然自若的弗兰。
佣人们被哭声惊扰,都纷纷赶来查看情况,欧文蹙起眉把她扶起来,轻松地横抱起,告诉佣人没什么大事就这么把她抱回房间。
弗兰靠着欧文的胸口,失声痛哭。
欧文一直安慰着她,即便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失控,直到她哭累了睡去他才安静地离开房间。
欧文找到劳森,这位老先生也听闻了弗兰的事情,在书房里起身道:“殿下,让您见笑了。”
欧文坐到沙发上揉揉太阳穴,“弗兰跟安洛特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前普通的主仆关系,现在是姐弟。”
欧文看向他,希望他给个交代,别老是忽悠他。
劳森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我很早之前就看出来弗兰对安洛特有意思,多次警告过她才没那么过分。我希望她的生活能过得最好,而不是每天操劳生计,即便整个法尔维到时候都是她的我也不愿意她和个与其身份不相当的人在一起,她应该站在更高的地方。”
对此欧文不作回答,他根本没有资格谴责劳森的做法,他自身也是造成状况的一部分原因。
欧文自己跑到厨房要了份早餐就回到弗兰的房间,这个时候她已经醒了,睁着红了一圈的眼睛看到他走进来。弗兰坐起身跟他道谢,他没回答而是给她倒了杯水。
弗兰小心翼翼地把整杯温水喝完,声音有些低哑地道:“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回宫殿住段时间吗,也是时候练剑了,不然也不知道生疏到什么地步了。”
欧文帮她切了下培根鸡蛋,“你为什么能那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