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好事儿。”
何大清嘴里嘟嘟囔囔几句,也只能下床穿衣服。
他拿着毛巾牙刷出门的时候,易忠海也已经站在门口和他做着一样的事儿。
“老易,知道有什么事儿不?”
何大清张口就问道。
“刚才前院老林头进来说,在隔壁水房那里保长召集大家开会说事情。”
易忠海擦着脸回答道,“说是挨着院子都敲了门,叫尽快过去。”
“水房,好吧。”
何大清心里多少有猜测,外面打仗,对内就拼命搜刮钱财,这次开会肯定就是为了加税的事儿。
广播里不好直接喊收税的事儿,肯定就是让保长甲长负责按户收钱。
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摊上这乱世。
这边收拾好,何大清、易忠海,贾张氏,还有后院的许富贵和前院老林头就一起出门往水房那边走。
出了院子,就叫林家孩子把门关好,看住院子。
“这么早就开会,我早饭还没吃。”
许富贵打着哈欠说道。
他和何大清差不多,都是被从床上吵起来的。
到了地方,这里已经站满了附近几个街道胡同的街坊邻居。
看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在几个甲长的簇拥下,管这一片的保长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就开始对着他们喊话:“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把大家召集在这里实在是。。。。。”
一通喊话后,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和何大清猜测的差不多,果然是说要挨家挨户收捐税,这次的名目是守护团捐和城防费,还要预收明年的绥靖临时捐、绥靖建设捐、守马干差价、兵役费等各种代征和正税附抽捐税。
一下子收这么多捐税,何大清明白,估摸着看着时局不稳,地方上那些人就选择拼命搜刮,因为或许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