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绯澜有一种逼良为娼的罪恶感,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楚绯澜刚伸出手,想安抚一下他,却听见他拔高了声音喊道:“你别过来!走开!禽兽!”
“……”
怒气在心里慢慢积攒。
二楼的某个地方,有人舔舔嘴唇,笑容满面。就说主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了,第二轮来了?不过这一轮的时间是不是还是有点短啊,嘶……
楚绯澜耐着性子道:“我要是禽兽,你此刻早已失身了!”
苏陌玉不语,眼神愤恨的看着他。
“你放心,”楚绯澜坐在了床上,对他说:“我……暂时不会强迫你。刚才只是情不自禁,你看我不是……及时停下来了吗?”
苏陌玉红着眼圈看着他,又垂下眼眸。说实话,那副模样,太摄人心魄了。他忍下心里的旖念,试探的伸出手,放在他裹在身上的被子上。
“你放心,我想要的不单单是你的人,更是你的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反正,我尽量不会再吓到你。”
堂堂天下共主,居然低声下气的跟别人这样保证,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怕是苏陌玉会被骂成“惑君妖孽”吧?
楚绯澜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低着头,但还是认认真真的跟苏陌玉这样保证。
苏陌玉哑着嗓子,慢慢开口:“你……骗我怎么办?”
楚绯澜对苏陌玉的怀疑有些生气,但还是温柔的道:“我要是骗了你,或者对你的心意有半分虚假,就让我嘴上生疮、双目失明、双耳流脓、四肢被断、心脏腐烂。怎么样?”
苏陌玉:这话怎的有些耳熟?
楚绯澜看着他不语,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你不热吗?”
苏陌玉恨恨的剜了他一眼。
“你出去。”
嘶……这美人,怎么就……
“行!我走行了吧?”
楚绯澜颇为头疼的走出去,喊了一个下人,吩咐道:“把浴桶里的水换一道,温热舒适些。”
“是。”
随后,苏陌玉怀揣着楚绯澜随时可能回来的惶恐心理,舒舒服服、战战兢兢的泡了个澡,他很想用力将身上的吻痕给擦掉,但皮肤被擦红了都没有用。
而这边,楚绯澜在二楼另外一个房间里郁闷的发着呆。
一边的怀泽大气也不敢出,只得好生伺候着。
“主子,您要的汤。”
怀泽将一碗已经吹凉了的醒酒汤举至眉间,神色恭敬的呈给楚绯澜。
楚绯澜依旧冷着脸,周身都是骇人的阴冷气息,就像……就像置身于半夜阴森寒冷的坟地里,不但冷,而且还伴随着一种随时没命的恐惧感。
楚绯澜接过汤,端起来就仰头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怒道:“这什么汤?寡淡无味!”
“……”
怀泽跪在他脚下瑟瑟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也不知道主子是正在气头上上的缘故,还是黄连喝多了口味变重了的缘故,总之现在他越沉默越好,说得多死得快。
楚绯澜也没在乎怀泽没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发了一通的火,将桌子杯盏拍得砰砰响。
而这边的苏陌玉,抽抽噎噎、一脸麻木的把自己洗干净了,满脑子都是后知后觉的“我骂了他他会不会报复我”、“他会不会还来第二次”、“他会不会把我捆起来用刑折磨啊啊啊啊”
桶里的水已经微凉,他也折腾够了,正打算赶紧收拾好自己,却发现自己只能泡在桶里绝望的看着门口。
他……没有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