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局势的周璌感叹:“真是铤而走险。”
D:“正如我所说的,他是有水平的。”
“不,我的意思是,转让牌,那受规则牌影响的人也会改变吗?”周璌问D。
D:“理论上是这样的,因为慧拉牌并不是牌选人,而是人选牌。主动选择人的牌在人类死亡的一瞬间就会消失,而被人类选择的牌是先有牌再有人,不断换人使用这张牌,牌也就在那里,不会消失。慧拉现在在做的,就是选人,将神牌的存亡与人类的性命绑定,真正归属于一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那么崇拜慧拉的牧师,却不惜自己拿着神牌来找简,这不奇怪吗?能够拥有神牌的人多之又多,但是世界上的牧师能有几个呢?牧师没了,教会的根基没了,才是真正失去希望。”郑珍妮问。
“也许是人手不够,只能有一张慧拉牌存活,所以他不惜自己也拥有一张,他在赌。”周璌道。
郑珍妮:“一个教会想要成立光有立会牌是不够的,还要有牧师。牧师亲自上场参与抉择等同于放弃牧师的身份,得不偿失,他这样做一定有别的理由。如果他真的是参透规则的人,那简更没有获胜的机会。我若是慧拉一定会留下懂我的人。”
另一边,简撒气般打向鲜于贝,只有第一拳是下了狠手。相比起来,其他几下简直是玩闹。
她质问鲜于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鲜于贝不能说,他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要死。
鲜于贝看着身上的简说:“我要是现在说了,不止我死,你也是一起死。”
甚至,当雷击落下时,会以微弱到无法计算的秒数提前落在简身上:“你会比我更先死。”
“那也不要紧,我要跟你一起死。”简说。
她摘掉耳机,就像扔相机一样将它扔得远远的:“现在,就真正只有我们两个了。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就算你死了,就算我是唯一活下的那个,我也不可能被慧拉选中。”
“我说与不说,也只是加快死亡的速度罢了。”鲜于贝躺下,左手遮住双眼,声带哭腔。
这样说,简便明白了。
他们两个会一起死,不会有人存活下来成为慧拉。
眼前的鲜于贝毫无获胜者的优越也毫无竞争者的觉悟,他是来等死的。
简用非常简单的数字在内心排列了一下,如果4个小时会死去一人,0-4-8-12-16-20-24,这些便是惩罚降临的关键时间点,共7个数字,对应了7个人。
除去先被惩罚的3人,何夏作为第4人,她应该在中午12时死亡,而不该在16时。
她在16时死亡说明0时并未有人离去。
按照目前规则牌践行的算法,三个灵魂的死亡时刻分别对应了4、8、12时,那么0时其实并没有一个灵魂真正遭受到惩罚,是唯一空缺下来的关键时间点。
得到的结论是:0时不该有人离开。
0时无人离开,才会造成24时二选一的局面,倘若0时有人应该离开,那么20时就剩下了最后一人,其他6人早就等不到24时便死光了。
简回想0时的时刻,恰好是慧拉在神境中宣布规则牌3个灵魂遭受惩罚的时刻。
明面上离开了3个灵魂,其实只是预支了4时、8时、12时的人选,神随心所欲造了假。
但他们两个24时会一起死,人数又对不上了,到底谁会活下来成为慧拉?
如果最后会留下一个人成为真正的慧拉,那么中间多了一个人的误差时间,一个应该有人离去却其实没人真正离去的时间点。
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