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如果他无动于衷,世界将变得平凡。
“就算我看不到她在黑暗处做的任何决定,也不清楚她内心深处无法表露的话语,察觉不到她光鲜亮丽外表下的秘密,我也想在无关紧要的外界默默帮她一把。”
周玉琳笑说:“你做得对。”
他伸出手指,将分针拨向0点的位置。
24时不会到来,因为来的下一个关键时间点是0时——一切开始的地方。
重生,是简的第二次机会。
D和郑珍妮看向他,周璌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福音的规则,由福音开始由福音了断,我提前结束规则牌的计时。”
他告诉周玉琳,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被他人注视、期待,原来是这样异样的感情。当他用手指拨弄时间的时刻,胜利仿佛在他手中。
“会让人上瘾。”他的心说,“我要戒了。”
周玉琳附和:“你做得对。”
闪电在击中两人之前消失,留下轰炸两人耳朵的钟声余韵,响亮、沉重、庄严,用来收尾再适合不过。
简和鲜于贝四目相对,短短的一瞬,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提醒他们,死亡是多么漫长的瞬间。
简冷静下来,心有余悸:“还以为我不再有机会听到第二声钟声响起的声音。”
她对鲜于贝说:“没有结果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发生。”随后,她起身。
她望向广阔的天空,雷鸣后的夜空比午夜更加深邃、黑暗。当电光在眼中闪烁,它就再也无法回到风平浪静的美丽。
简捡起耳机,拍了拍,直到耳机的杂音消失,通讯恢复。
“D,来接我。”
“只有你一个人吗?”D问。
简看鲜于贝一眼,背过身去,留他一人坐在地上:“对,我就我一人。”
“好。”
简将耳机攥紧在手中,头也不回地穿过树林。
要说真正让她感知一切已尘埃落定的事情,那就是她的牌包空空如也。
树林的冷空气比城里的要刻薄,钻到她的眼睛里,酸涩苦楚,令人浑身乏力。
当她回到安鲁教会顶楼时,已经进入后半夜,D和周璌在屋顶等她。
顶楼的风有些大,发丝飞扬,她裹紧了衣服,问道:“这么多人迎接我做什么?”
D:“你做的已经够好了。”
简吸了吸鼻子:“你还是准备准备明天办公室的红色变成黑色吧。”
他们失去的是整个红色的使用权,安鲁教会以后不会再出现红色的装饰。
D耸耸肩:“不打紧,反正我是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