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刚爬上床,把薄被拉上膝盖。
她小腿紧绷,大腿和上面一点的地方,又有恰到好处的肉感。这分饱满把她的腰肢衬得更加纤细。如果从后面,掐着她,肯定会感觉很好……
等等,他在想什么。
阿诺猛然记起,卡兰是他青春期最早的幻想对象。
他后来在共和国玩多了美人,早把她忘干净了。现在突然一回想,居然还有点带劲。
“你终于醒了。”他说。
卡兰抬起眼。
他靠在门边,衬衫松垮垮的,低腰裤上的锁链又冷又刺眼,腹肌线上的鹿角纤细狰狞。
“抱歉。”阿诺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敢动你。你没受伤吧?”
卡兰移开视线,慢慢摇头。
“那有谁侵-犯过你吗?”阿诺又问。
心理医生刚说完的故事,实在太应景了。当她竭力表现出坚强时,总有人会不停翻她的伤疤。
“为什么问这个……”卡兰说。
她声音有点沙哑。
“如果有人碰过你,父亲肯定会很生气。”阿诺思考着什么。
卡兰觉得,他在担心自己被父亲责骂。
“唉,如果他不要你了,你有什么打算?”阿诺叹气问道,“要不然我偷偷放你走,把你带去共和国,就当是道歉了。”
卡兰盯着窗外不说话。
“你觉得怎么样?”阿诺挑眉问。
“我觉得你该走了。”
卡兰看见马车停靠在急救站外,希欧维尔回来了。
阿诺连忙凑到窗边,看见父亲走进急救站,连忙逃出门,结果正好撞上他躲避的人。
希欧维尔看见幼子从卡兰房间里出来,瞳孔有轻微的颤抖。一股暴躁的情绪压在他的面具边沿,随时会溢出来。
他的手握紧权杖,语气沉冷:“你为什么在这里?”
“呃……”
“我记得昨天就让你禁足了。”
“您只说不让我离开庄园,这不还是在庄园里吗……”
希欧维尔对阿诺抵死狡辩的样子习以为常。
但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他一直觉得,教育阿诺只要威慑他就够了。
这孩子害怕的时候,自然不敢干坏事。
但希欧维尔忽略了一件事。
——当阿诺不害怕的时候,他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