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无奈笑着,把车停在景区的停车场,问后座的两人要不要一起去玩。
白伊来心情不佳,谎称自己晕车,安斯远便没和她们一起走,留在车上陪她。
林歌莞尔,把车钥匙丢给安斯远,若是觉得闷可以自己开窗。
瞧见林歌对自己不设防备,安斯远不禁感到好笑,车钥匙放在车门的凹槽里,把手放在白伊来额头上,柔声问:“要不要躺一会儿?”
“没事,靠一会儿就好。”她耷拉着眼皮,轻轻软下身子,往安斯远肩头靠了靠。
车外的人群很是喧杂,人与人像是杂乱无章的湍急河流,拥挤而粘稠地前进,看得人愈发心烦。
白伊来的心口扎着一根刺,堵地心里又疼又憋屈,唯有安斯远能够替她摘除。
“斯远,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白伊来抬起身子,呼吸瑟瑟,忽而哽咽起来,眼眶里打转着泪珠。
安斯远侧身抱住她,揉着她的后脑勺,低声哄道,“别哭,我和你说。”
那人总会耐着性子等自己哭完,等情绪平稳,再好声好气地沟通。
白伊来心口酸涩横流,有些话她不敢说出口。
她想要安斯远不被噩梦困扰,希望安斯远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她一直想要拯救安斯远,就和安斯远当初意外伸手拉住她,救她于生活的桎梏一样。
可她能做的事微乎其微,眼睁睁看着安斯远独自徘徊在痛苦中,甚至还被那人接二连三地推开。
偶尔,白伊来觉得,是不是她太贪婪,太心急,才让自己这般焦灼。
“安斯远,你告诉我,我还要等多久,我有机会吗?”她抱紧安斯远的身躯,话语变成呜咽、泪水,一点点挤出。
安斯远一怔,本想开口回答,忽然白伊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周一圈红晕,对上安斯远的眼睛。
白伊来她渴求一个答复。
“如果我拯救不了你,你会再次推开我吗?”
这个问题,包含白伊来所有的忐忑与惴恐,先前的隐忍压抑,找到某一特定的时刻轰然爆发。
那人的指尖掠过白伊来眼角,擦拭去残余的泪滴,轻微往前靠了些,低压嗓音,含情脉脉,“你会放手吗?”
安斯远很少试探白伊来的心,真切而热忱,鼻息喷洒在白伊来面前,仿佛一片馨香的花卉。
白伊来她果决道,“不会,永远不会,我会一直抓住你。”
“只要……你别抛弃我。”
瓷白的肌肤摸上去滑嫩舒爽,掌心温柔地覆在白伊来的双颊。安斯远弯起眼,妩媚而深情,捧起白伊来的脸,喊她,“白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