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我最近的安排,我骗她说我今年还参加运动会,有点忙,以此推脱她给我丢下的任务。”
还好白伊来反应快,安斯远悬着的心落下,悠悠爬起身子,撑起身体抱住她,“没事的,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家教严格,但是我不会逃避,总有一天你我都要面对你的亲生父母。”
哪怕自己总是发脾气,安斯远依然不会生气,次次都是软着性子安抚,白伊来的心里堵得慌,掺杂着自责与酸涩。等回神,水汽已经弥漫上双眼,眼泪滴滴垂落,落在安斯远的欲来擦拭的指尖。
“别害怕,别自己一个人担着……”安斯远抹了下她的泪水,悄悄抱紧了她,“上百次,上千次,只要你选择我,我不会轻言放弃。”
白伊来哽咽着,闷声嗯了句,把脸埋进那人的肩窝,嗅着她馨香的发丝。
“我会同你一起,与你的长辈平起平坐交谈。所以白伊来……”安斯远轻轻拍着她的背,用脸颊磨蹭着她的耳根,“你可以不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你是个体,而你要相信你有能力做你自己。”
白伊来知道,她都知道。
可惜能力这个词,对她而言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白伊来在上学时期,成百上千次地被父母老师夸奖能力优异,成绩拔尖。可是,一旦脱离了父母,白伊来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过是一盘不禁推敲的散沙。
而安斯远这个当初救她于迷茫与无助的人,亲口告诉她,她有能力。
“别想太深……”安斯远笑着,屈膝坐在白伊来大腿上,指腹揉着她发红的眼角,“之前对父母言听计从的乖乖女也学坏会撒谎了,不是吗?”
方才为了涂药,让安斯远把外裤脱了,那人莹白的大腿夹着自己腰,白伊来灼红了脸皮,坏心眼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腿。
安斯远愣了愣,勾唇轻笑,扶着白伊来的手,指引她往自己的胯部探。呼吸喷洒在白伊来耳畔,声音缱绻又蛊惑,“凡事不要先否定自己,至少你做到了一件事。”
明白安斯远在那条界限试探,白伊来顾及她的伤,默默收了手。安斯远也不急着越界,偷摸往白伊来耳边吹气,继续说:“改了我的一些习惯。”
白伊来怔愣一下,疑惑道,“改了什么,你不是一直都……”
“改了不少,最明显的还是对谁都一视同仁这个习惯吧。”安斯远打断她,亲了亲她的耳根,看着那玉白的耳廓慢慢染红。
“我总是喜欢对所有人说谢谢,你也不例外,但是你我都清楚,单单一句谢谢还远远不够。”
“至少,你改变了我,改变了蔡家,改变了很多身边的人,改变了当年受害者的命运。自信些,你虽然不是主力,但是缺你不可。”
“白伊来,你远比你想象中更加无所不能。”
家庭否定她,社会否定她,没关系,安斯远会和她说她可以,白伊来向来不是一个空有文凭的草包,她只不过是一株不经常接受甘雨的花蕊,当有人适当给她关爱和鼓励,她就会回应世界一场盛大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