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斯远和白伊来去派出所反应了有关讯息,警方经过专业角度比对,确定就是同一个人。同时牵扯出一起非法的piao1娼案件,深挖极有可能翻出博明城内一些污水,净化城市的行动,刻不容缓。
前几次,警察混进来的卧底观察,发现从酒店前台到清洁工,人员管控极其严密,这间酒店所有人都是同伙。在会场的角落,蹲着几名专职打手,下手狠戾,虽然满厅都是非法人员,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普通市民,一时冲动引起暴乱,误伤群众得不偿失。
只能从内部人员入手。
颜璐青在这里的地位颇高,称她为老鸨也不为过,她是专门收揽年轻男女供客人享乐的人。收人分为两种,按次数算钱的,给照片让客人挑选,一次结算清。剩下一种是长期务工的,会拍摄很多私1密照片用以宣传,若是招揽到客人可以增加收入。
大多数情况,她都不会要求刚入场的女性发私密照,降低那群小女生的戒备心理,等完事之后,房内的摄像头会出手,用录像威胁那群女生不得不继续为她务工。
派出所女警少,尤其是具有足够防身技巧的武警女性,加之混入其中,相貌需要相对优渥,彻底没有备选人。
正当警方头疼之际,安斯远主动提出参与这次行动,让警方混入的卧底和她同房,保证她自身安全的同时,能够挖掘更多的信息,内外呼应,说不准能够一网打尽。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安斯远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解脱。
长达七年的折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反击机会,她不可能放过。
内部人员走的通道与外部举办大型宴席的舞台后方相连,极度隐蔽,并且杂物繁多,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几乎不会有人发觉。
她的衣领下藏起微型摄像头,从进入一直到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被警方所监视。
安斯远想着,现在那条路口大抵站满警方的人,准备清扫。
目前的问题是李佳航。
安斯远的眸光落在李佳航的身上,眼底有着诉说不尽的混沌。
……
“我手下的人,还轮不到你管,反正扇几下又不会毁容。”颜璐青嚷嚷着,反手用力推了一把安斯远,那人站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安斯远吃痛,还没爬起身子,手腕蓦地遭颜璐青握住,她被迫跪在地上,仰望颜璐青嚣张的脸。
“这样的日子还熟悉吗?你就应该是一直趴在地上的贱狗。”她狞笑着,握着安斯远手腕的指尖愈发用力,指甲嵌入安斯远的皮肉中。
“你被裴语越追着打,为什么要把我告上法庭?我现在过得这么差,都是因为你!”
她愤怒地踢了安斯远的腹部,近乎是一下碾碎安斯远的五脏六腑,颜璐青啐了一口,甩开安斯远的手,看那人蜷曲着身体在地上挣扎。
颜璐青面色满是疯狂,她曾身居高位,何时受过现在的屈辱。
小时候,她爸妈就告诉她,拥有权力与金钱,靠的不是吃苦,是吃人。颜璐青知道,父亲贪污后,会有老人的社保负担不起医药费,会有贫困区县的小朋友用着破旧的教学设备,会有基础设施的经费不足导致难以修葺完善造福民生。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心怀悲悯就能改变那群人的命运吗?又怎么能证明他们贪污的钱财就是某个基建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