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远轻柔地蹭了蹭白伊来的后脑,心里舒坦了些,白伊来咬人懂分寸,不太疼,有点痒痒的,像是小动物一样。
咬了就能原谅她,随便咬,她安斯远受得起。
“消气了没?”过了会儿,安斯远笑了笑,问她。
白伊来顿了顿,继续嗔怪,“我不知道。”
呦,还耍小脾气了。
安斯远弯起眼眸,冷艳的外貌如盛放的玫瑰,她侧头吻了吻白伊来的耳根,鼻息喷洒在那人的衣领,哄道,“公事还没办完,回去再处理私事。”
“唔……”白伊来恋恋不舍地松开安斯远,身旁都是警察和民众,若是再干些亲近的事,免不了遭人议论。
安斯远都说有私事,应该是看重白伊来的。
她如此安慰自己。
后续的事情比较繁琐,要求进行笔录,以帮助警察构建案件。考虑到可能涉及在法庭上作证或提供书面陈述,双方都异常看重。
完事,月牙挂上树梢。当下已是八月,夜晚有些许闷热,一阵风拂过带来微凉。
白伊来紧紧握着安斯远的手,不敢松懈,生怕安斯远跑了似的。
她的不安,安斯远能感受到。两个人并排走出派出所,迎着月光,伫立在这繁华的都市下。
“我们回家吧。”安斯远柔笑,悄悄贴近彼此的距离。
白伊来点头,望着二人紧贴的双手,忽而想到什么,抬头愣愣问,“回你家?”
“嗯。”安斯远眸光涵淡,比天上的星光更加璀璨,“我带你回我家。”
短一句话,安斯远说得云淡风轻,神情淡然不失温柔,却叫白伊来内心荡漾,险些掀起凶猛的潮汐。
她烧红双颊,一路紧跟安斯远,没说一句话。
去安斯远家的路,白伊来很熟悉,接连经历这么多事情,推开门的那一刹,叫人迷惘。
安斯远松手,让白伊来换鞋,柜子里琳琅满目的鞋子,应接不暇。白伊来垂眸,觉得手心空荡荡的,短暂的分离都让她有了怅然若失的凄凉感。
白伊来想粘着安斯远,等两个人换完鞋子,都爬上沙发,瘫软成一团水。两个人肩并肩靠着,彼此支撑,沉默了一会儿。
“戴云霄她们还在医院,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她们?”安斯远微微吐气,伸手把玩白伊来垂落的长发。
白伊来闷声应道,“死不了,明天再去。”
“哇,好冷血。”安斯远嘴角扬了扬,从倚靠的姿势变成直立的坐姿,对上白伊来的眼睛。
“……”
“下次不要这样了,安斯远。”
白伊来把身体压在安斯远肩头,那人也没力气,顺势往后倒。白伊来也软了身体,径直扑在安斯远怀里。
白天的事情,白伊来还历历在目,她太诚惶诚恐了。
安斯远托起白伊来的脸,指尖拂过她细腻的脸蛋,勾起唇,一把将白伊来按进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