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五位狼族的接触中,修鱼稷对她最礼貌、最客气、但唐晚荻对他却是最没有谱。总觉得这人在礼貌和客气之下藏着某种危险,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哎,”她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觉得……这C城要大乱啊?会吗?”
他笑了,摇摇头:“狐族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你们人类都没有觉察。我们狼族不过是想取而代之,然后和他们一样,与你们和平共处、互不相犯……”
唐晚荻“呵”了一声:“以我这个外人来看,你们狼族人的脾气可比狐族差多了,做事也没什么纪律性。我深深地怀疑在C城你们能混多久,特别是你那位三叔。”
“那你是希望我们狼族留在这儿呢?还是被狐族或者人类消灭呢?”
他摸着下巴,幽幽地看着她。
“我么?我只在乎我的代理费。”
她淡淡地说,“修鱼稷,我不管你是什么族,你也别跟我讲什么道德和立场。合约就是我的道德,钱就是我的立场。你只要不辜负这两样,我就不会辜负你。”
他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靠近她,用鼻子在她脸边用力地嗅了一嗅。
“干嘛?”
“果然,”他半笑不笑,“我闻到一股重重的钱味。”
她的脸僵了僵。
“看,你时时刻刻把钱放在口上。可我一提到钱,你的脸就硬了,好像我在侮辱你。”
他的目光很深,仿佛有条隧道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唐晚荻,钱没你说的那么重要。”
她冷冷地看着他,胸微微起伏着。就在这一刻,他忽然低头吻了她一下,试探性地,蜻蜓点水地。她的身子一阵战栗,一股青柠的酸味从颈间悠然荡出。
这个男人,她终于等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危险。
他的呼吸却是滚烫的,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被青柠的味道一兑,变成了冒着泡的果汁汽水。她连忙低下头,却被他捏住了下巴。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一吻如春风吹过,双唇如桃花开放……
她怔怔地说:“修鱼稷——”
第二个吻如暴风骤雨般肆虐,说不清谁更主动。……,……。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一双眸子如警惕的豹子那样盯着他。
她的全身布满了伤痕,皮带抽的,烟头烫的,刀割的,水烫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烧伤……或浅或深,年代久远。
“有人欺负过你?”
他的手指在这些凹凸不平的印迹上轻轻滑过。
她的身子一凛,没有回答。
他忽然倒在口口,曲肱而枕,姿势坦然:“来吧。”
“干,干嘛?”
她结巴了,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过,”他的语气很淡,“你强我就让你强。”
她的手颤抖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然后呢?”
她的掌心在他胸前游走,最终停在了心跳的地方,他的身体如一部崭新的手机,等待着她的手指。
长发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然后我就是你的男人。”
“不。”
她摇摇头。
他看了自己一眼,皱起眉头:“唐晚荻,我身上哪一部分你不满意?”
“都满意。只是没那么容易。”
她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与其陪你上。床,我更愿意让你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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