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单手结印,巨大的冥王被招呼出,轰隆着从地底下冒出来,朝上托起的十个手指头分别矗立着九个人。
晓,划破黎明前最后一丝的黑暗,还是带来恶梦的拂晓?
摇摇头,轮没有听人惨叫的爱好,抽取尾兽,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恶心。他的听力太好,再待下去等于是自虐。
推开石壁上的门,轮进入了里面的卧房。
为什么他知道这些暗格?很简单,因为这个基地是他一手设计的,包括关押尾兽的暂时容器,冥王,都是他的作品。
暗门和陷阱,这两项上,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三天,抽取尾兽大概要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轮补充睡眠还有想清楚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在睡梦中轮被人摇醒,从温暖的被褥里提出来,轮本能的依附上去,却碰了一鼻子冰碴子。他找谁,惹谁了?
“你怎么会和这种危险分子联系上的?”
劈头就是一针责备,危险分子?鼬你还脸皮真厚敢这么说,要说危险你自己才是最危险的吧!轮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
“两年前在雨忍村见过,一见如故顺带他救了我一命,一来生二来熟,慢慢就认识了。”这个是简略版的,要是把原汁原味的讲出来,还不把人嚎死了。
沉默了一下,鼬突然松开紧扣住的手,“不该带你来的,我小看了你吸引危险的能力,失算了。”前半句听着还挺顺耳的,可后面的都是什么话?
青筋突突得跳着,鼬非常明智得选择了无视,起身打量着岩洞里的另番洞天。楠木的雕花椅,精致的杯盘,署名不详的山水画,还有那些刺绣精美的帷幕……不算大的房间却布置精巧,华美却没有俗艳的感觉,小虽小却是灵秀清雅的。
鉴定完毕,这里是从自宇智波轮之手。为什么,因为除了他谁也不会把床架到空中,美曰其名,吊床。
“忙完了?”打个哈切,轮从床上摸下来。“其他人呢?”侧耳一听,好安静。
“都走了,我们也该走了。”抱起轮,鼬也不打算多逗留,直接往门外走去。
霸道!
轮皱起鼻头,颇为不满。
三面环海,一面与内陆接壤的五大国之一,云之国,因为其优厚的地理位置,虽然本土上并不如火之国得天独厚,却也在几国间称得上富庶。
值得一提的是,云之国因为地理位置,境内的山脉虽不多,却有极出名的。神女峰,用轮理解到的言语表示就是火影版的黄山。奇松、怪石、温泉或许够不上,单就云海一名,确实足以和黄山齐名的。
才下过雪,空气中冰冷的水凝结物还朦胧着视线,好在周围都盖上了一层不算薄的雪,即使是在期待日出的等待中,也不会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相反的,周围还是很明亮的。
哈出一口白气,轮把自己往鼬怀里再缩缩,“太阳出来了吗?”
好冷,真的好冷,即使五感中仅此于完全丧失的视觉,已然消失30%的触觉还是会不停得给大脑传递着冷,冷,冷……这样的讯息。
“快了,已经能能看到一丝亮光——出来了。”
用大髦裹住两个人,鼬眯起眼,眺望远处的云海尽头。金色的线穿透薄薄的雾,像破茧的新生光芒万丈。
今天会是个非常好的天气。
鼬更加眯起眼,腾出一只手遮挡突来的刺目。尽职得用他独有的低沉声音和略显单薄的表达方式,为轮尽可能讲解出他眼睛看到的东西。
鼬的声音很好听,出口的言语却单调贫乏,倒不是说他的语言功底不够,只是他欣赏不来眼前如同激荡万顷的大海一样的云海。
有真正的大海,为什么还要来看这些假货?明明都是视觉的假象,除了云还是云,单薄的贫乏,在写轮眼下根本无处遁形。
但他还是极可能表达眼见的一切,即使那无法传达出哪怕是万分之一美丽,听的人还是非常地开心,专注的聆听,眉宇间都是不容置否的认真。
宇智波轮从来都是出人意表的,眼睛看不到,依旧喜欢游山玩水。正常失去视力的人对陌生地方的恐慌,于他完全不存在。他喜欢天空,喜欢流水,喜欢山川,喜欢河流,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当中,最喜欢的就是美人,不分男女的。
“我看不到,却有你呀,鼬。”
展颜一笑,轮这么对问出问题的鼬说。
面上无波无浪,在心里,鼬的嘴角还是扬起了小小的讥讽,如果有一天这双眼睛也失去光明了,那他们的世界还能如何继续下去?
黑暗的思想慢慢往上泛,一点一点吞噬鼬黑玉一样的眼,却又隐约夹杂有丝无可抗拒的期待,鼬也有属于他的恶劣——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就别指望他还会去在乎别人。
人,才是最复杂的动物。
轮的笑脸始终温柔而多变,有时就是他无法看得透。万花筒写轮眼注定要失去光明,这事按理说轮是该知道的,但他的表现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宇智波家的事他知不知道?知道又知道多少?如果不知道……不知道,可能吗?
阳光逐渐强了起来,温暖洒在身上,带着点慵懒的问道。和他怀里的某人可恨的像极了,都是恍惚而不真实的,明明在眼前,伸手却握不到手中,他用无法想像的冷清滑出指缝,擦肩而过。
此刻还在你的怀里,下一秒,谁又会知道他会消失在什么地方?
告别了清晨不算愉快的插曲,下午,在客栈洗漱过的二人,来到了云之国热闹非凡的街市。是了,无论是在什么空间,街市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