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地盘的大小,直接影响了整个部落的口粮。
蛇族怎么可能不重视。
明明是他们独一家占领了资源,突然冒出来个外来的从他们口里抢食物,哪谁能忍。
蛇族族长听到了勇虎大言不惭的留言,当机立断的下令勇士们停止继续繁衍,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吃饱喝足,便精神抖擞过来了。
巡逻的远远就看见河面上冒出了十多个蛇族人的脑袋,当机立断的向部落发出了警报。
为首的蛇族族长青面消瘦,眉骨略高,双眼凹陷显得眼神阴鸷灰暗。
他打量着立在眼前一脸笑意、看起来毫无威胁力的炎豹,尽管他身后只站着三个雄壮的兽人,语气嚣张:“你就是什么部落的族长?”
“大河部落。我也不是族长,我叫炎豹。直接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凌满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看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的蛇族族长。
“你做得了大河部落的主吗?叫你们族长来。”蛇族族长身边的幕僚一步当先,大声叫道。
“领地的事,族长先前已经说的很清楚,还是你们还有别的事?”
“放屁,我们蛇族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你们一来就要划走我们的地盘,问过我们了吗?我们同意了吗?”蛇族幕僚脸红脖子粗的叫嚣上了,喷的口水乱飞。
虽然两方离得不近,但炎豹还是嫌弃的想后退了两步。
“兽神的勇士不说废话,强者为尊,输,河这边都属于大河部落,蛇族往后不准在大河部部落的领地打猎和采摘。”炎豹语气沉稳,神色内敛毫不张扬,看上去胸有成竹。
但就是这份胸有成竹,让蛇族族长迟疑了。
他死死的盯着炎豹,半响才低沉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可。”身为族长气势怎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比下去。
战,必然要战。
凌满晃晃悠悠回来,被泪流满面的阿树扑了个正着,吓了一跳,问他是被谁欺负了?怎么哭的好像丢了几百万似的。
阿树拽着凌满的皮裙一角就不撒手,哭的一抽一抽的半响没缓过劲来。
留守的老人看过来的眼神满是关心,看凌满无恙,才放下心的解释起来,“我们没找到你,以为你遇到了危险,现在看你没事,阿树才哭的这么厉害。”
“这里也算是黑暗森林了,以后不要自己一人乱走,很危险的。”
“我们虽然老了,腿脚还能走,阿满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你去哪就叫上我们,真遇到危险,我们还能挡一挡,反正我们早晚都要去侍奉兽神的人,没关系的。”老人说真情切意,眼里流出出的情感没有丝毫作假。
话很实在,也更能触动人心。其实凌满从没觉得自己为他们做过什么,为什么会得到他们如此的爱护。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眼里,凌满是带给他们希望的人,哪怕勇虎他们的加入,都没能让他们感觉到对生活充满向往,他们只是没有被抛弃的老人,仅仅是活着而已。
看着这些个老头老太太们,就会让凌满想起家里的爷爷奶奶,不管是移情作祟还是他心软,他能什么理由不对他们好些呢,他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们都是我的宝,都给我好好的。兽神也好好的,用不着你惦记去伺候。再说我年轻着呢,用得着你们给我挡?说出去,我还有脸在部落待着吗?你们是不是都闲出屁来了,一天天就乱想,我这里有一堆事,正愁没人干。”
被虎着脸的凌满训斥了,老人们全乐上了,一个个频频点头,纷纷附和,“我们能干,我们的眼神还够用。”
“那还说自己老,我这还只有一条胳膊能用呢。走着。干活去。”
凌满一挥手,老人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凌满拉着还有点抽泣的阿树,先回到山坳,假意在自己的背筐了掏了一下,放进不少皂角,再把背筐拎起来。
阿树一把抹掉眼里残留的泪,双手赶紧去接,绝不让凌满单手去拎。
凌满拍了拍阿树的肩膀,便带着大家往两只穿山兽工作的地方走。
那里还没挖完,暂时不能住人,正好给凌满占了做试验用。
皂角老人们知道的,前不久就用这个东西清洗了自己,身上痒痒的时候都少了。现在见凌满把皂角拿出来,还真想不出来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