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人影犀利道:“病?大殿下何时身上不带病过?还用特地来看?”
“虽然这样闹的鸡飞狗跳也曾有过,但今日我看他那样子,好像,是真的痛苦!真的……”宣浚微锁着眉头看了宣渤一眼。
“痛苦?是他把所有人弄的都很苦吧?”
“皇后娘娘气坏了?”
“是,方才我不在正殿,兄长这里也需要人,我这就要去看看的!”
“你呢?要去吗?”
“哼!殿门都是锁着的,这是想让我进去的样子?这宫里虽大,路也宽,可是我宣渤能随便走的却也不多!”
“你想多了!吉妃娘娘不就想去哪儿就去哪,谁还拦过她?”
“她是她!我是我!她那般驯服忠诚的,自然没人疑她!”
“难道你不驯服忠诚?”宣浚反问,温和的眸子刹那间射出有火彩的精芒,但只一瞬便收敛了去。
“你呢,难道真的甘心驯服忠诚?”宣渤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
宣浚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他,是是是!皇长子!不就居一个长字?将来就铁定要做太子!皇上?你告诉我,他哪有半点德行?你也是嫡子,不就晚生了几年,怎么皇上皇后都像看不见似的,我就不信了,你能甘心!”
“你话太多了!”宣浚转身离开。
“你别装的没事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屈!这宫里人人都围着他转,他只要不犯病就是个菩萨了,犯了病谁腿脚慢一点没顾上也是死罪!这他妈算什么?以后他真做了皇上,这满朝文武大臣也得这样?言官御史呢,还让不让人说话……”
“等他病好了就不会了!再说,你不想管他也可以不管,没有人强迫你!”宣浚静静道。
“若是永远好不了呢?干脆,不如好好的刺激刺激?”
宣浚倏然回头指着宣渤的鼻子“你若只是像小时候那样和他捣乱也就算了,但你若害他……”
宣渤狭长的眼睛狡黠一笑“我先害了他,再被你现,你可就立了功了,两个障碍都除掉了,你,就可以当太子了!”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不会允许你害他!我想要的东西必取之正道!也不会听他人唆使,还有,我决不会夺取大皇兄的东西……你知道吗?你放的那个尼加提又在行凶了!是大皇兄带了人暂时拘了他,你同他做对也要有点分寸,不能祸及京城的百姓!”
宣渤跳脚叫道:“谁要他管!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一人抓得住尼加提似的!我他妈要想捉他,就跟猫捉耗子一样!……哎?他还有心思管这档子事?他不是忙着勾搭那个美貌的小锁匠吗?”
“锁匠?哦,那位小姐已经送出宫去了……”宣浚道。
想到亭欢,宣渤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春日里湖面上风吹起的波纹,那个小锁匠,似乎是宣瀚想要的,那么,最好不要让他得到!如果她成为了自己的,宣瀚会不会大大狂呢?呵呵……想想都觉得过瘾。
看着忽然走神的宣渤,宣浚也无心与他多说,转身便向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