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欠,咱们掉头……”
“等等,我看见主子来了……”
过了一会儿感觉马车转了个弯后又启动了,行过了半个时辰后,度渐渐加快起来,似乎是到了官道上没有阻挡。
“唉!咱们这三天换一个地方的,到底有没有意思啊?”小厮愁眉苦脸的问。
侍卫瞪他一眼道:“哪那么多废话,主子的话就是圣旨!让咱们换就换,快了……”说完他阴郁的看了闭目养神的许慎一眼,再等个两三天主子的耐心也该用完了,倒时候他还是这么抵死不合作,那就不要怪主子心狠了!而且,他这个样子也挺不了太久了…
马车终于又停了,外面张欠在叫:“背他下来!咱们到了!”
小厮插着手站着看着侍卫,侍卫怒道:“你搭把手啊!老子背就背了,你他妈别只站边上看着!”
“唉!好吧”小厮装模作样上前送了一把,看着侍卫背着许慎下了车。
“小心头!别撞上!小心脚!别碰上!”一路上指挥着侍卫往巷子里走去。
扑了个空的宣瀚自然惊怒交加!
但是,当他看到和画上十分相似的大槐树和六角井后,至少相信亭欢可以再次找到他!他在被踹开的密室里反复查看,现什么线索也没有,不由得皱眉思索起来,转眼九天过去了,再拖下去许慎恐怕是凶多吉少!
“虎耳,你进宫一趟,无论如何想个办法把亭欢接出来!实在不行让宝樨帮个忙……”
虎耳诧异的看着他,“带南宫小姐出来?”
“没有她我们找不到许医生!”
许慎被放在铺着稻草的墙角,经历过绝食和拷打的他早已无力反抗,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大虾米形。小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老天!烧了!你真的快死了,你告诉我弄点什么药给你吃!”
许慎勉强睁开一只眼,“你真想救我?”
小厮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十几年前京城闹鼠疫时,你救了好多人的命!我娘记得你的名字,许慎!她就是你救的!如果你在我手里死了,我娘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我!”
“你母亲去世了?”
“是,前年走的,是血病……”小厮的眼眶红了。
“这里是哪里?”许慎问。小厮正要回答,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小厮立刻站起来抱着胳膊道:“你到底吃不吃?我再问你一遍!你再这么闹下去……”
“哦,主子!”小厮仿佛才现有人进门,忙转身恭恭敬敬的鞠躬。
“他不会听你的!你给我看着他就行了!”
“是!”小厮再敬礼。
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走近许慎,身穿一件墨紫色的锦袍,上面绣满了银色的海水纹,一根黑色的腰带上挂着荷包玉佩等物,还配着一把短剑,剑鞘异常的弯,是纯皮做的,黑色的麻绳缝制,缀着玛瑙和异形珍珠,一看便不是中原风格的东西。
他温和的笑着,似乎很可亲,但是每每沉思结束做决断时,眼中会顿露煞气,可惜许慎只能看见他那个巴人风格的面具。
许慎的腿和前胸,便是他用刀割伤的,左腿是他打断的,小臂是他烫伤的。
“我再等你一晚,明天的午时,你还是这个样子就不要怪我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