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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的并不多,可都是心里话,这是她住院前一天晚上给发的语音,那时董扬佑在外打火,并没有注意到这几条消息,是第二天回到消防队,接到孙珠胜的电话才知道老人已经病重,而这些语音在回家之前听了无数遍。
孙珠胜闭上眼睛把泪水蹭到他羽绒服上面,冰冰凉凉地很快又嫌弃地移开,“奶奶和你说那么多话,却一点儿都没交代给我。”
董扬佑亲着她嘴角,安慰道:“因为不知道对你说什么,想想奶奶以前和你说过这些话吗,不都是对着我说,因为她知道和希望,你不要去改变,让我对你宽容纵容,想让我成为你的依靠。”
老人的愿望也只有一个,只要孙珠胜保持学习现状,将来工作顺利,一直身体健康,这就是她最大的期望,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现在是自己的依靠,不需要你。”孙珠胜冷静道,在首都这三年多的时间,她见识到了很多自己所没见过的世面,也接触了很多新科技高科技,曾经对外面世界向往又胆怯的她,现在正生活在超一线城市,所拥有的也是别人所想要的,如今的她很满意,也感谢过去的自己,没有放弃依旧坚持,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而孙珠胜并没有说错,从开始需要董扬佑,再到现在独立,不仅仅是行动也有思想上的,始终明白他带给的是所有发生事情的源头,念想和行动。
请了半个月假的董扬佑专门在家陪她,两个人哪里也不去,学习过后的放松也带来着身体上的刺激,害怕失去便愈发地渴求。
房间内的空气已经两天没有流通,床上的人却是翻腾无数遍,夜晚辗转反侧,暧昧声被挡在被子里,亲密的行为让汗水逐渐将被套染湿,地面的塑料袋越积越多,即使已经结束,孙珠胜却不愿意松手。
欢愉过后的酸痛维持许久,孙珠胜背对着董扬佑不再是前两天的渴望,而是休养生息,抓着他的手问:“几号了?”
“十二号。”董扬佑抱着她亲切道,时间在这段时间过得非常快,好像一眨眼就过去十天。
孙珠胜嗯了声,距离董扬佑回去还有两三天时间,她是挺想送人回去的,但现在形势严峻,肯定是没有希望,“那你自己走啊,我不送你了。”
董扬佑玩笑道:“向上面申请,把你带着一起走,这样就不用我操心,半夜打开手机看你有没有在家。”
“我那天就只是单纯出去逛一圈,根本没有想着要寻思,是保安大叔瞎说,你干吗放心里去。”孙珠胜为自己解释,那天真的算是无心插柳,谁承想保安大叔看到她在天台就以为想不开要跳楼,吓得直接报警,结果是虚惊一场想要放烟花。
董扬佑算是后怕,尤其是在看到物业发的视频,大冬天穿着垂衣瑟瑟发抖在台子边,要是稍不留神还真的会摔下去,他都不敢去想。
孙珠胜自己放宽心,安慰道:“真的没事,大灾大难我都走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挫折倒下,我是谁啊。”
“你是孙珠胜啊。”董扬佑笑哄道,搂紧她在锁骨处用力亲了下,“快睡觉,别再招我了。”
十几天的相处让孙珠胜在面对分开的到来选择忽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董扬佑都已经在她面前收拾行李,还是当做看不见。
董扬佑蹲在她勉面前仰头问:“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冷漠,没有昨天热情了?”
孙珠胜的视线依旧在电视剧上,“你不是要走了吗,还对你热情什么,又不能多待几天。”
“是不能多待几天,但是你不多看看我?”董扬佑不解道,抓住她的手,“这么狠心了?”
孙珠胜低头看着他,笑了笑说:“哪里狠心了,都让你把家里放的全都用完了,这还不知足?”
面对孙珠胜的开黄腔,董扬佑的话不亚于她,“用完了但你不还是有所求?”
孙珠胜抬脚踢着他膝盖,笑骂道:“不要脸。”
董扬佑笑眯眯地把行李箱竖起来,“走了啊。”
孙珠胜嗯了声继续看电视,董扬佑见状慢慢吞吞地到门口,不忘重复一遍,“走了。”
孙珠胜没回答,听见关门声后,立马蹦跳着阳台站着,双手抓着栏杆,不到两分钟,董扬佑走到花坛边停下脚步,转身抬头望了眼,挥了挥手喊道:“快回去。”
目送着人慢慢走到大门,窗户外的风进入到孙珠胜的眼睛里,泪水直接涌出,茫茫大雪看到离去的背影,再一眨眼便是干净的玻璃,外面群山环绕,最角落的消防大队出警声响彻整个县中心。
民宿一层的布局很简单也小清新,正中间是一个白色台子,两台电脑,两侧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具,也登记着所有来访客人,墙壁上挂着的每一幅画都是沈队长画的,右下角写着日期。
左侧是一个就餐区,三面都是玻璃,朝下看就能看到底下一楼的泳池和游玩场所,冬天没什么人,都喜欢在室内泡温泉,可到了夏天人却多了起来,可以说是位置预约不上。
右侧在是露天咖啡台,天气好便会给客人们举办晚餐宴或者咖啡席,天气不好就是都坐在靠墙的软垫上,看着播放的电影,听着雨声和蝉鸣声,享受悠闲的时光。
门口的右侧是几排伴手礼,孙珠胜平复心情后,看着七年前曾经在隆福寺有过一面之缘的摄像师,“故事就到这成为尾声,后来我如愿的在首都林业大学读研究生,他也在无名大队带着几十名战友扑灭一场场火灾,我和他约定好研究生毕业后再决定把领证提上日程,毕竟在一起都好几年了,也不想耽误下去,没想到这最后一年就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