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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随着鹰群逐渐靠近乱羱石窟,格延平劳身焦思,盘立难安,但该来的,终究不可逃避。
随着前方一群鹰群拦路铺展,孔申和骆虎已经是立于身侧,虎视眈眈。
正想勒令突围,却见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安平,似笑非笑凝望自己。
寒芒一闪,安平转身对着牧野冢笑道:“牧野兄,多谢这两日的盛情相待了,身无长物,临走之际就给你留几瓶酒消遣。”
递过一个储物袋,牧野冢笑着收下。
安平语带随意道:“还有个事情,想麻烦牧野兄,想跟牧野兄讨要个人。最近常觉得身边缺了一个能拾遗补缺统筹大局的人,不知牧野兄,身边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也不知这个请求,会不会太过唐突?”
牧野冢沉吟了一下,对身边一个年约四十,额头宽广,双眉毛距极长,脸型松散分明,相貌平凡的高挑汉子问道:“封危,你可愿跟安兄弟走一遭?”
封危眉目一挑,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朗声道:“好。”
安平认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感激封兄信任,若有需要收拾、交代的,请尽情安排。”
封危摇了摇头。
安平呵呵一笑,不再劝说,转目牧野冢,抱拳笑道:“牧野兄,那山水有相逢,我们翌日再聚首,告辞。”
牧野冢笑着望着鹰群远去,心里很明白,其实安平只是想找个理由,好以后和这边保持往来,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送给他,一个多么出类拔萃的人才。
而任青丝这时丝巾覆面,亦是思绪乱飞,这两日就见得安平跟牧野冢话语也不多,就一群男人喝了几顿酒,怎么就有种肝胆相照的意味,男人的世界有时还真奇妙,然后就想到了当时他在风刃之下,为什么要说二人是兄妹,不说是夫妻,那不是更有说服力…
周清滌望了任青丝一眼,若有所思。
巨鹰之上,安平对着格延平一脸真诚笑道:“格兄,过去不足道,这几日辛苦了。”
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微笑道:“如果觉得在这边不自在,可以回自己的队伍里继续指挥了。”
格延平心里泛起一股暖意,人家啥都清楚了,再惺惺作态难免显得小家子气,笑道:“安兄,那我们择日再约聚,醉饮一番。”
安平笑着点头说好。
铁铮城一处小院亭阁,安平,元丑,封危三人正对坐饮酒。
周清滌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兴致勃勃而来,想约安平一起去逛夜市,安平笑着拒绝了。
周清滌悻悻而去,一边走一边嘟哝着:“好你个安平,只顾喝酒,本姑娘这么美丽都敢无视,看我晚上不整你。”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芳心掠过一阵兴奋,就像要准备和情郎玩游戏那般,趣味盎然,漫步上官锦绣的房间去了。
封危这数日来沉默寡言,都只看不说,偶尔有与之说话,亦是言简意赅,看来也是想观察看看安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封危自小原是孤儿,浪荡市井,后为一退仕老人收养。二老膝下无子,对之悉心调教学文习武。十七岁那年,二老相继过世,遂单身游历四方。后来遇见牧野冢,与之意气相投,遂加入红尘宗。
安平对封危本不甚放在心上,又不好怠慢,但数日观察下来,觉得此人有非同一般的才华,行为处事,滴水不漏。
当下想考校一番,于是将当下局势,数事细细解说,连火灵果之事,都未隐瞒,当然,只说已全部用光了。
封危听完,并没有直接置评,反而问安平道:“安兄,你如今志在何处?”
安平沉吟了一番道:“除了杀经纬伦,也没有其他迫切追求了。”